是怕。
他站在四處是萬丈深淵的懸崖上,他看不見,不知道該如何去行走,夏銘之在一邊告訴他,跟著他走。
或許夏銘之是真的想要帶著他走出這段路的,但是夏銘之這份心有多真切,有多持久?
他要的是真正的心意相通,毫無保留,他要的是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那條路,他們一直走下去。
他要確定他和夏銘之能夠風雨兼程攜手並進,確定了夏銘之的真心幾許,他才能夠跟著他前行,才能在滿是懸崖峭壁的不平路上放心走下去。
一次一次地試探,堪堪過了,最後一次了,夏銘之,你給我爭氣。
那天莊勵忍著腿疼瀟灑地站起來,把戒指扔掉,彷彿是扔掉了過去大半的不愉快。
他對夏銘之抱有很大的期待,對他們的未來抱有很大的期待。
他在用這個說服自己,說服現在的自己,過去的就過去吧。
他唯一沒有預料到的是夏銘之的退縮。
三個月的時間,整整三個月的時光。
一天多過一天的失望,那些過去的不快和傷害捲土重來,甚囂塵上。
嚴桐在和嚴梧大吵一頓之後,兩個人幾乎是沒有說過一句話。
嚴桐覺得嚴梧應該向他道歉,但是嚴梧就是一副我沒錯的樣子,兩個人僵持著。
當然,嚴桐覺得難過的絕對是自己,嚴梧那樣,每天和女朋友親親熱熱,沒了自己的,似乎他能活得更開心。
嚴桐再進錄音棚的時候,效果很好,從始至終剛一股頹廢之氣,無奈,絕望,卻又偏偏放不下。
新歌一發,就火得一塌糊塗,一路殺進榜單的前十,然後蟬聯了許久的冠軍。
公司在給嚴桐舉辦慶功宴的時候,主角卻不見了。
嚴桐一聽到電話裡的那人說嚴梧出車禍的時候,就嚇得魂飛魄散,儘管那人一直在說沒有大礙,但是嚴桐已經完全聽不下去了。
孟曉陽開著車把嚴桐送到了醫院,車一停,嚴桐就要往下衝,孟曉陽一把拉住他,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蛤蟆鏡。
嚴桐戴上眼鏡,飛速地跑了進去。
在護士小姐花痴地帶領下,嚴桐很快地找到了嚴梧的病房。
病房外圍了一圈的護士,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
嚴桐冷靜了下來,一眼就看到了範淼,也顧不得什麼,一把扯過淚眼盈盈的小姑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