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就是身上的衣服貼在身上怪難受的。
中午回家吃飯,換了一套衣服,天也晴了。
但是到了下午考數學的時候,我的腦子已經開始昏昏沈沈了,顯然不僅僅是感冒而是發燒了,強撐到最後,差點就暈倒在了考場上。
我是嚴梧攙著回家的,家裡一個大病號和小病號,沒病的那個就只能伺候我們兩個。
晚上捂了一個晚上的汗,第二天稍好了一點,但還是很沒精神,再加上考的還是自己最討厭的英語,所以只能連蒙帶猜。
最後成績出來的時候,我連我哥的一半分數都沒有考到。
所以,在這點上,我感謝黨和國家,讓我還能夠繼續上學。
在那個暑假,我又拔高了好幾高分,首次突破了170,嚴梧的身高還在160左右徘徊,搞得我哥很鬱悶。
“小梧你急什麼,男孩子發育比較晚,你放心,我和你爸都不矮,你肯定也不會矮的。”我媽溫和地勸我哥。
不過我哥還是很介懷,連平時最討厭喝的牛奶都皺著眉頭喝下去。
那個時候,我已經迷上了籃球,那項激烈的運動,讓我歡喜不已,再熱的天都要和文定去我們家前面的小區上打一局,我們家小區裡也有幾個比我大一兩歲的男孩子,平時也不是很熟,倒是因為籃球,彼此都熟悉起來。
嚴梧很怕曬,又懶得動,寧願在家看書也不喜歡和我們出來打球。
“哥,我跟你說,打籃球最能長高了。”
“我寧願喝牛奶。”
既然連身高誘惑都沒用了,我也勸不動我哥參加這項激烈的流汗運動了。
初中的通知書到達的時候一看,我和我哥還是沒啥緣分,又被分在不同的班,他五班,我二班。
我打電話給文定,我想著我不能和我哥在一個班,好歹和我哥們一個班吧。
但是天不遂人願,我沒和我哥一個班,我哥們倒是和我哥在一個班了。
我想想就角兒一個人孤孤單單寂寞得很,我就跟我媽說,然後她就跟我爸說。
我爸打了個電話,和對方絮絮叨叨的一頓,回過頭來,就對我說:“行了,開學的時候就和你哥哥一起去五班吧。”
我不太敢相信,圍著我爸團團轉,“爸,真成嗎?你不會是和班主任直接商討了吧?”
我爸哈哈大笑,“你別看不起你爸我,你班主任還不夠我和他交談呢!”
我媽趕盡過來,打了我爸一巴掌,“瞧你得瑟的,別教壞了孩子。”
“這點人情世故總是要懂點的,你也別老是慣著他們。將來到了社會上不好辦。”我爸倒在沙發上,一副地主相。
我媽不買賬,“他們才剛小學畢業,初中的門還沒進去呢,你這麼急切的幹什麼?小梧小桐,你們別聽他的,好好學習才是最重要的。”
難得我爸我媽還能這麼拌嘴拌上幾句,我和我哥倒是毫無危機感,反正兩個人也吵不起來。
我哥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地說道:“還好還能在一個教室,否則我還真挺不適合的。”
作家的話:
話說終於寫他們初中了。。。。。我果然是個話癆。。。。。劈死。。。。。
嚴桐7
那年的九月,伴著還未消去的熱潮,我們便告別了小學,踏進了中學的大門。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我一樣,對一個新的環境毫無期待,覺得不過是從另外一個監獄被扣押
到了另外一個監獄。
我果然是在初一五班的門口貼著的名單上看到了我的名字,最後一個,見證著我強行插入該班的證據。
文定來得比較早,看到我和嚴梧,就過來勾肩搭背。
他抓住暑假的尾巴,去了趟海南,曬得像個非洲人,我和嚴梧一邊嫌棄他,一邊進了教室。
隨便找了最後的位置坐下,繼續談些有的沒的。
哪裡有文定,哪裡就有熱鬧,而我,就是文定最好的搭檔。
其實我一個人的時候,也沒有那麼多話,但是和他在一起,顯得話就特別多,而且常常是妙語連珠,把我哥笑得前俯後仰。
後面男生聚集的比較多,很容易就混熟了,插科打諢,沒過多久就可以稱兄道弟了。
老師進來,也沒有特別苛刻的讓我們坐好,只是吩咐了一下打掃衛生。
我、文定還有幾個高個子的男生,負責了所有的門窗。
文定當了六年的勞動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