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特別麻利地就拉著我提了水桶去打水。
打完水從廁所出來,經過隔壁四班的時候,文定突然拉著我停了下來,指著一個背影纖弱的女生湊著我的耳朵開始嘀咕,“看,那是四小以前的校花,叫季萱,有沒有很漂亮!”
“有沒有很漂亮”雖然是問句,但是文定的口氣卻是肯定的。
我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只能看到女生的側臉,長長的睫毛,挺翹的鼻子,其他的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僅僅這兩樣,就超過了很多普通的女生。
倒是和她面對面的男生,讓人更加移不開眼睛,因為角度問題,男生很大部分的臉我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我覺得我的心跳就在看到他的那個瞬間加速了好幾拍。
“啪啪啪”地響著,厚重卻又急切。t
也許是我們看他們太久了,兩人紛紛都轉過身來看我們。
仍然沒有褪去炎熱的夏日照在男生的臉上,像是鍍了一層金光,炫目耀眼。
在我僅僅活過的十幾年裡,甚至是現在,我可能都沒有遇到過那麼美的人,還是個男的,沒有絲毫陰柔之氣,就是美,美得純粹而又張揚,精緻得毫無瑕疵。
他朝我禮貌地微笑,笑得如同微風吹過,清涼舒適。
我覺得我的心又快跳出來了。
然後是一股清新幹淨的味道向我襲來,有人擠進我和文定的中間,勾住了我們倆的脖子。
嚴梧的味道充斥著我的鼻子,我才開始慢慢平靜下來。
我轉頭去看近在咫尺的嚴梧,看他有點肉嘟嘟的臉和紅潤的嘴唇,沒有那個男生那種驚豔的美,卻是可愛得很。
“你們兩個提水去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們失蹤了呢。”嚴梧拉著我們往教室走去。
文定依依不捨地地跟著。
“好美啊!太美了!怎麼那麼漂亮啊!”文定一邊擦窗戶一邊喋喋不休。
我忍不住去打擊他,“你沒看到剛剛那個美女旁邊有個帥哥嗎?你沒希望了!”
“嚴桐,你這個膚淺的家夥,男人最不重要的就是皮相。”文定振振有辭。
“這個我支援文定,”嚴梧把洗乾淨的抹布遞給我,又轉向文定,“不過話說,你不單單是沒皮相,其他的你也都沒有啊?”
文定恨恨地從窗臺上跳下來,扯了一把嚴梧的臉,“嚴梧,你和你弟弟都是壞人!”
其實當時嚴梧也不過是一句戲言,但是後來一個月之後,我們都驚訝地發現,原來世界上真有完美的人。
那個男生叫景巖,不僅有貌而且有才,成績不消說,一手好字也讓人豔羨,據他們班的人說,景巖同學還會很多種樂器,各項體育運動都很很在行,而且據說家事還很好。
這些都讓文定感到心臟抽搐,恨不得一口獻血噴灑出來,以來表達自己的悲憤之情。
那時候已經排座位了,嚴梧身高不夠,只能坐到了前面,文定坐在我同桌的前面,和我倒是近的很。
每次景巖那些匪夷所思的傳聞傳來,文定就回過頭來悲憤一遍,祈求我的解救。
不過沒用,我只會在他受傷的心上撒鹽巴,讓他更加痛不欲生。
“嚴桐,你別刺激他了,再刺激他,他一個想不開就從窗子裡跳下去了。”我的同桌陳冶從漫畫書中跳出來,笑著打趣。
文定就是那種給他點顏色就開染坊的人,一聽陳冶搭理他,便開始蹦達,“是,是,陳冶你太正確了,嚴桐這廝,從小就欺負我,第一次見我就打我,真的,不信你問嚴梧。”
陳冶拿漫畫書拍到文定的腦袋上,“那你還老是黏著他,這不是找抽嘛!”
文定拿書遮住下面的臉,一副泫然欲泣狀,“那是我愛得深沈,我愛小桐桐愛得死心塌地,哪怕他天天蹂躪我糟蹋我,我也不離不棄。”
我覺得我的胃液滾滾翻滾,懶得理他,走去找嚴梧。
嚴梧看到我來,往裡面坐了一下,讓出半張椅子,我坐下去,把腦袋擱在他肩膀上,“文定那小子又開始發瘋了。”
嚴梧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文定在後面鬼叫,“死樣,你又出去勾搭,我不想活了!”
說罷,立刻跳到窗臺上,大聲喊叫,“別理我,讓我去死!我不要活了,嚴桐,我要你後悔一輩子。”
在所有人的爆笑聲中,文定一躍而下。
全班靜默幾分鍾後,突然又是一陣爆笑。
一樓啊,文定你跳個屁。
嚴桐笑得直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