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安停了一下,又重新毫不留情地狠狠抽打起來。現在,他倒是打一下就會略微停一下,但這不會讓嶽寧輕鬆些,反而讓他能夠充分感受到每一下帶來的痛苦。“爸媽都死得早,他們死前把你託付給我,叫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要讓你成為一個有出息的人。結果呢?!結果你一天到晚不知道好好學習,只知道打架鬧事!!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你以為我混黑道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讓你好吃好穿,讓你有錢讀書,有錢過更好的生活!!你就是這麼回報過我的?!”
“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疼啊!疼死了!輕一點……嗚嗚……”嶽寧的哽咽聲越來越沙啞,那含著淚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和楚楚可憐的求饒聲,無論誰見了恐怕都會心軟,對習慣了他這套的嶽安卻毫無效果。
直到抽了四五十下,嶽寧已經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伏在沙發上輕聲抽泣,嶽安才終於停了下來。“給我跪在地上好好反省!”
嶽寧知道自己要是違拗,那絕對又會被多打很多下,只得拼命支撐著疼痛難忍的身體跪在了冰冷堅硬的地板上。
跪了一兩個小時,嶽安才終於允許嶽寧起來。嶽寧得到特赦令,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一頭栽倒在地。嶽安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心疼,把他抱到了自己大腿上,給他擦藥。
雖然嶽安通常都會硬逼著剛剛捱打的嶽寧去上學,但這次打得格外狠,看嶽寧的狀況,第二天是無論如何也去不了學校的了,嶽安就幫他請了一天假。再加上週六週日,嶽寧總算在家休息了三天——雖然這三天遠遠不夠他的傷痊癒,至少能讓他站起來勉強走動了。
☆、3
週一晚上,嶽安再次到“新月酒吧”找熙月——他很少隔那麼短的時間就去找同一個人,他也不知道他這次是怎麼了,為了這個熙月做了那麼多反常的行為。
再見熙月之時,熙月還是一頭的長髮,滿身的首飾,而最大的區別在於,不同於上次的面無表情,這次的熙月滿臉職業性的笑容:“嶽先生您好,謝謝您再次光臨,願今晚我們也能渡過愉快的時光。”
嶽安不由得開始佩服熙月的學習能力,這麼短短的時間之內,他的表現已經變得像是一個成熟老練的mb了。只是,熙月的笑容中看不出一絲感情,這又讓嶽安有些心疼。他忽然想起上次,當熙月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忙著處理弟弟的事,沒有回頭去看,那時的熙月,臉上會不會有些真正發自內心的微笑呢?可惜他錯過了。哎呀,不對,怎麼每次看到這熙月都會開始考慮些莫名其妙的事呢?嶽安努力甩開這些想法,淡淡道:“今天我不想包夜,只一次,我們趕快開始吧。”
這次,熙月倒沒有急著脫衣服,微笑著問道:“請問先生是需要脫光,還是隻褪下褲子;是想我自己脫,還是您幫我脫呢?另外,是否需要我先幫您脫掉衣服?”
在嶽安的印象中,只有極其有經驗的mb才會問這個問題。看來熙月是想爭當頭牌了?他的各方面的確很有這個潛質就是了。“那今天我幫你脫好了。”他說著,便開始解熙月的衣釦,用熟練麻利的動作將熙月的上身迅速剝光。
他仔細看了看,發現熙月上次背上的鞭痕已經看不到了。“用了我給你的藥?”
“嗯,那藥效果還不錯,謝謝嶽先生。”熙月禮貌地微笑著回答。
“用完了沒?用完了的話,我這裡還有。”嶽安又掏出一瓶藥遞給熙月。
熙月這次倒像是真心地笑了笑:“嶽先生是開藥店的呀?”
這樣的笑容讓嶽安覺得很舒服,也笑著回答:“不是,這些藥都是給我自己準備的,幹我們這行的,哪兒不經常受點傷。有時也可以給我弟弟用……剛才那瓶藥他剛用完一半。”
“哦……”熙月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我不覺得光憑暴力就可以解決問題。”
嶽安心中一驚,熙月這話像是在批判他簡單粗暴的教育方式?他不僅苦笑道:“哎,沒辦法,我就是個粗人,又不是什麼教育家。”
熙月很快又恢復了剛才的職業化微笑。“也對,打是親罵是愛嘛。”
“說到這裡……”嶽安忍不住問了自己好奇已久的問題,“你背上的傷哪兒來的?”
“我爸打的。”熙月也沒多想,就隨口答道。
“……你不是孤兒嗎?”
“………………”熙月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咳,他剛死。我現在的確無家可歸了。”
嶽安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撒謊,但也不想再追問,開始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