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小兒子楊晴卻結結巴巴地囁喏著:“我……我也是第二名……比第一名差了32分……該挨……32下……”說到“32下”的時候,他聲音都帶著哭腔了。他還是個初中生。
趙勇是風雲幫的元老了,周剛卻是新來的,見老大的兩個兒子都趴在長凳上乖乖撅著屁股,還說著這樣的臺詞,感覺十分好笑,但當然也不敢笑,只按照楊風的手勢,和趙勇一起一左一右地打起了楊雨的屁股。他們當中任何一個每打一下,楊雨都會響亮地報數一聲。
周剛見趙勇下手很重,心裡不由得暗暗好笑:這可是咱們風雲幫的太子爺,又不是什麼犯了幫規的幫眾,再說得了第二名又不是啥大錯,你打那麼使勁,老大不記恨你才怪。他瞥見楊風正在親自責打自己的小兒子楊晴,在他看來那力道就跟瘙癢一樣,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於是,不一會兒,楊雨的兩邊屁股就呈現出了完全不同的樣貌——被趙勇打的那邊又青又紫,已高高腫起,面板之下早已不知是如何情景——雖然棍子打不容易破皮,但卻容易受內傷;而被周剛打的那邊則只是有些發紅而已。
正在自鳴得意的周剛,忽然覺得自己的屁股上重重捱了一下,他一驚之下抬頭,只見是老大楊風提著手上的棍子衝過來狠狠給了他一下,怒喝道:“你沒吃飯嗎?!”周剛這才知道老大的意思竟然是讓他下死手拼命地打,連忙一邊賠笑道“我錯了”一邊開始用足了全力打楊雨的屁股。他這下其實又校正過頭了,他們都有著可以足以把人活活打死的功夫,哪裡是常人招架得住的,趙勇雖然打得重,總算還留了餘地;而周剛這一折騰,可苦了楊雨。他早已經習慣捱打的時候不挪動也不出聲,但這幾下卻著實感覺承受不住了,輕呼了一聲,隨即道:“對不起……加打五下……”於是最終,他就被足足打了二十五下,差點就爬不起來了。
楊風其實也為大兒子有點不值,要不是以前做慣了這事的那個人走了,他才不想換新的。不過,他沒表現出來,只是去照顧雖然捱打數量更多卻受傷較輕,但同樣疼得受不了的楊晴。
同一時間,在學校跟老師和對方的家長拼命賠笑臉地道完歉之後,嶽安就黑著臉把弟弟拉回了家。嶽寧的學校離他們家比較遠,所以他週一到週四通常都在學校住校。而今天雖然還是週四,但他週五多半是去不了學校的了。
那個同學被打得格外嚴重,嶽寧知道今天多半是逃不過一頓好打了,一路上拼命向大哥賠笑臉:“哥,人家知道錯了,不打也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跟人打架了,你別生氣了,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嶽安一言不發,只顧開車。
嶽寧挽起衣袖給嶽安看。“你看,這裡紫了一大塊呢……雖然那小子功夫沒我好,最後當然是我贏了,但我也受了傷,還一陣一陣的痛……所以,今天暫時就不打了,行……”
“嗎”字還沒出口,嶽寧臉上就捱了大哥狠狠地一耳光。“你tmd再敢說一個字,老子現在就把你拉到大街上趴了褲子當眾打,你信不信?!”
嶽寧當然信。他大哥可是在黑道上混的,向來心狠手辣,什麼事做不出來?所以嶽寧只好乖乖閉了嘴,在副駕駛位置上忐忑不安地等待著自己的命運降臨。
一回到家,嶽安就以不容置喙的語氣吩咐道:“脫褲子,去沙發上趴好!”說完,他自己轉身去拿藤條。嶽安懲罰弟弟的時候倒還不至於會用上皮鞭,而藤條這種東西給皮肉造成的傷痛是極大的,卻不會傷筋動骨,所以自從以來都是各國用來體罰的主要工具之一。
嶽寧含著淚解開皮帶,將褲子褪到大腿處後,卻不肯趴上沙發,而是戰戰兢兢地把皮帶遞到了大哥面前。“今天就用這個,好不好?”用皮帶抽打的感覺多少總會比藤條疼得輕些。
“還想討價還價?!好,就用這個,用這個也足夠讓你好看了!!”嶽安說著,搶過皮帶,再一把將嶽寧推倒在沙發上,狠狠地抽打起來。
這接連的十多下竟然沒給嶽寧一秒鐘喘息的機會,嶽寧這才開始後悔自己的自作聰明。他這會兒才知道,自己捱打的疼痛程度其實主要取決於大哥責打他的力度,而不是工具。當一身功夫的嶽安用盡全力的時候,他那可憐的小身板怎麼承受得住?嶽寧雖然在同學當中算是拳腳最好的,但又哪裡敢和他混黑道的大哥相提並論。他雪白的臀上早已經遍佈著紅腫與青紫,還有好些地方已經被打破了皮,滲出血珠來,所以嶽寧終於忍不住大哭大喊起來:“哥,別打了!!我受不了了!!!”
“哼,這就受不了了?才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