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他為什麼用這麼恐慌的表情看著自己,陳柏江感到非常奇怪,一時竟語塞。
良久,那人又緩緩開口。
“你還知道回來。”
不知道他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挖苦自己,還是出於其他的目的,反正此刻陳柏江說不出一句話來反駁。
“呵呵,我又有什麼資格說你,我跟你一樣,都特麼不是好人。”
“你這次又犯什麼事兒了?”
“我說,這次不關我的事,你信麼。”
陳柏江沒說話。
空氣凝結了許久,那個人也不再出聲,兩個人就這樣並肩坐著,低著頭,一言不發。
終於,這層沉默,被稍後出現的羅警官打破。
“陳柏江?”
“是。”
“你是來自首的?”
“是。”
“2001年N城中心區梨花旅館的強吅奸案,你要翻案?”
“是,當年的真兇是我,你們抓錯人了。”
聽到身旁羅警官和陳柏江吅的對話,病患突然情緒大作,瞪大眼睛死死盯住陳柏江。
“資料都帶齊了嗎?”
“帶齊了。”
“那好,進來,我們開始錄口供。”
砰,門關上,外面聽不見一丁點裡面的聲音。
“啊!!!啊!!!都是作孽!!!都是作孽啊!!!——”
病患突然像得了失心瘋一樣大喊出聲,雙手胡亂揮舞,由於雙腳失去支撐的力氣,一個踉蹌就跌到地上,嚇得外面的警官們全都衝進來穩定他的情緒。
“年禮辰!你冷靜一點!馬上就要上法庭了!你這樣不配合,只會延長關押時間!你不是一直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清白的嗎!不上法庭宣判,你永遠都是個嫌犯!”
女警官的一席話說到了年禮辰的內心深處,於是尚存的理智暫時回到大腦主體,虛弱的年禮辰也被警官們重新抬回輪椅上。
“開庭時間快到了,咱們走吧。你們兩個,把他看好,可別讓他再鬧起來。”
“是。”
審訊室內。
“所以,根據你所說,事發當晚,你因為酒醉,幾乎不記得犯罪過程。”
“是。”
“那為什麼你那麼確定自己就是兇犯。”
“我雖然不記得全部過程,但我有一點印象,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原本睡在另一張床的被害人突然跑過來挨著我,並且……並且……”
陳柏江有些難以啟齒。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有任何情況都請你如實回答。”
“嗯……她跑過來,並且,把衣服脫了……”
“你是說她自己脫的?”
“這一點我很確定,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