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跌坐,雙雙陷了進去。
孫洋壞笑一聲,反身開啟電視,即刻,便映出了男男相親的淫…穢畫面。薛適正暗自揣度這是哪國的前衛頻道,只見孫洋從茶几下方抽出一摞碟片包裝盒,遞予薛適,炫耀道:“都是原
版的,想看別的你再換。”
薛適接過,還來不及細看,孫洋已撩起了他的衣服,一猛子扎至了胸前。薛適的敏感部位一陣溼熱,他呻吟著低頭,見孫洋的腦殼髮絲稀疏,且泛著油光,即刻便覺厭惡,趕忙推開了。
孫洋訕笑,只道薛適欲要洗澡,便將兩人衣褲扯個精光,走進了衛生間。
孫洋殷勤地幫薛適塗抹沖洗,他動作迅速,算不得侍奉,簡直像飢腸轆轆的餓狼,急躁收拾著砧板上的待宰羔羊。
洗過後,孫洋帶薛適進了臥室,兩具溼濡的軀體,倒進了潮冷的雙人床中。孫洋一通扭動,胡亂親吻。薛適只盯著天花板,壓抑著心底不斷翻湧的厭惡。
孫洋起身,從床頭縫隙中掏出了保險套,哆哆嗦嗦地撕扯著包裝。
薛適抬起頭,見對方下…體勃…起後仍小得可憐,與疲軟時簡直毫無二致。那保險套戴上後,仍舊鬆垮,就像隨時都會脫落一般。
孫洋挺著肚子,順暢頂進了薛適體內,那細瘦的器物,令人毫無感觸。孫洋單手覆住薛適兩腿間的疲沓,喘氣逗弄道:“弟弟,你怎麼不興奮?叫出來,叫出聲。”
薛適抬眼盯著角落,只得像不敬業的妓…女那樣,敷衍喊了兩聲。孫洋即刻陷入陶醉狀態,忘我地搖晃著身體。
薛適將手伏在對方顛顫的軟肉上,暗自摸索,忽覺左手指頭碰到了什麼凸起。細細摸去,才覺是孫洋的後腰上有道疤痕,約莫十餘厘米長,寬厚得像條肉蟲,連密佈四周的縫線痕跡,都能赫然摸清。
即刻,孫洋警覺地彈開了薛適的胳膊。他走神片刻,隨後,雙眼重又迷離,再次沉醉地蠕動起來。
少時,孫洋額頭已然冒出了汗珠,他滿臉痛苦,閉眼央求道:“我先射行嗎……等會兒……再來一次……”
薛適心內還來不及諷刺挖苦,對方便一陣痙攣,渾身贅肉也跟著震顫不已。孫洋抽身而出,保險套隨即脫落,掉到床上,灰白的粘液四溢而出。他抄過內衣,在床單汙處摩挲了幾下,繼而便躺在薛適身邊,大口大口地喘上了粗氣。
薛適也懶得看對方,便凝視著屋頂,幽幽問道:“你一直都是一個人住?”
孫洋的肚皮上下起伏,笑著答道:“對啊。記得剛才那家汽車店嗎?我在那裡工作,是銷售經理。”
薛適接著問道:“你是北京的?”
“嗯。”孫洋含混點頭,卻沒再說什麼。
薛適隨口追問:“怎麼不跟家裡人住呢?”
對方悶悶應聲,十分輕柔,對於此類問題,明顯是不願提及的了。
沉默幾秒後,薛適仍憋不住心中的好奇,便一如既往地問了句:“你家裡知道你是同志嗎?”
剎那,孫洋倏地坐起,扭著脖子,衝薛適怒斥了一聲:“我不是同志
!”
薛適瞪眼看著對方,心慌陣陣。
孫洋竟騎到薛適身上,雙手按在他的腦袋兩側,驚恐地辯解道:“我不是同志!我只是,偶爾,對男生感興趣而已!像你這樣的,像是女孩的!我我我不是同性戀!我不是!”
孫洋見薛適不吭聲,趕忙站起,在床邊來回踱步。他兀自唸叨了什麼,薛適都沒聽清。而後,孫洋強硬指著薛適,自問自答道:“吃橙子?吃橙子!我給你切去……”
而後,孫洋走出臥室,便聽廚房傳來一陣金屬碰撞的翻找聲。薛適不敢動彈,只等著對方下一步的行動。
驀地,孫洋重回臥室,他右手背後,捂著腰間的傷口,左手則握著一柄尖刀,貼在腿邊,在薛適跟前來回走動。他含混地念叨著什麼,只能勉強分辨出總在重複的幾個字:“橙子在哪,橙子在哪……”
薛適見狀,不敢刺激對方,強擠出個微笑,安慰道:“哥,我不吃橙子了,你坐下,咱倆說說話……”
孫洋坐在床腳,背對薛適,有一搭無一搭地回應著閒談。少時,孫洋氣息趨於平和,情緒也有所好轉。薛適見對方已將刀子放至了桌邊,便騙說家裡有事,欲要先走。
孫洋幾番勸阻無用,只得送薛適出了家門。門板閉合的剎那,薛適滿面的偽裝瞬時破裂,他立即轉身,大步跑走,雖說孫洋方才的舉動並不能說明什麼,但薛適仍是心存恐懼,後怕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