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處。
傅雪萍早就搬至文竹園與丈夫同住了,夜間侵擾薛適的驚惶感也已日漸消散。他滿足地伸個懶腰,走至大廳,見姥姥伏在桌邊,正緩慢地喝著一碗糊糊,看上去虛弱依舊。聊過幾句,姥姥只知有奧運會這麼個東西,其他的便全然不懂了。
“大日子?沒有春節大吧?國家又沒給我們發米發麵什麼的……”
聽罷姥姥的抱怨,薛適笑了很久,想說老人平實的口中,總能蹦出大智慧來。
吃過早飯,薛適撇下姥姥一人,騎著車出門了。許是怕被社會拋棄,想在人群之中找到些許存在感,薛適用力蹬著踏板,直直奔向了鳥巢。
當時,天空被連綿的陰雲遮蔽,悶熱異常。渾身雖溼透了,卻也不像往常那樣煩躁,只是擔心會不會因為落雨而影響了開幕式的進行。
騎了一個半小時,薛適望見了淡淡霧氣中的鳥巢,雙腿的酸脹感已不復存在了。
路邊盡是揹著大包小包的行人,他們操著各式口音,指著鳥巢興奮地叫嚷著。
遺憾的是,鳥巢無法接近,它像戒嚴一般,被警務人員重重防衛著。薛適和眾人一起,扒在護欄一側,痴痴地盯了鳥巢一陣,而後他才擠出人潮,略顯失落地離開了。
這可能就是群眾的無力感。群眾有心參與,卻始終被攔在圍城外面。無權參與,談何權益,更別提什麼熱情了。
然則,同志更不比普通群眾。我們被歧視,被無視,眾多合法組織之中,始終沒有一個是替我們發聲、謀求福利的。同志大抵都缺乏集體觀念,這想來也是必然。因為自始至終,就沒有一個專屬於我們的集體。
下午,薛適回了靜賢居,偌大的家中,只有姥姥,沉悶地迷糊著。
他寂寞難耐,翻著手機內的電話簿。那寥寥幾個熟識的人,有約的有約,出遊的出遊。看過幾圈後,薛適的視線,終就停在了林國生的名字上。
除卻和林國生在廁所中的那次小打小鬧不談,與莫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