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向著錢包最內側折層摸去,掏出了武叔的身份證,看過後,已是鐵證如山的了。
武叔不姓武,姓吳。年歲確實與自己父親相當。名字,也十分符合那輩人的特殊年月。
薛適將武叔的皮夾塞回原處,並按最初的擺法,又將衣褲理了個齊整。
不多時,武叔走出,腰間圍著浴巾,赤…裸的肌膚上,遍佈著細密的水珠。
薛適坐在床腳,近距離端詳著武叔微微發紅的身體,伴著緩緩升騰的白色霧氣,只覺鼻腔裡全是肉體溫熱的氣息。
武叔躺上床,靠著枕頭,胯…下的春光直對著薛適。二人各執一罐啤酒,相互碰杯後,便大口喝了起來。
武叔眯眼瞄著薛適,笑著問:“平時在家,跟你爸喝酒嗎?”
“很少。”薛適望向窗外,冷冷回應道:“沒喝過。”
武叔色迷迷地打量著薛適,不禁感嘆道:“這麼好的兒子,每晚陪著喝兩盅,多美啊。”
薛適瞥了一眼,冷笑一聲諷刺道:“當爹的,可不會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兒子。”
武叔聽了,鼻腔用力呼氣,擠出了個苦悶的笑容。這一次,薛適才明確嗅到了對方輕蔑的意味,並開始發覺,對方這習慣動作,是多麼惹人討厭。
薛適晃晃手內的酒罐,掂量著所剩不多,便一口氣全悶了。而後,他轉身取過另一瓶,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您之前喜歡過男孩兒嗎?”
“原來當兵的時候,宿舍裡有個南方的……”武叔本在竊笑,忽的,竟板起臉,衝薛適狠狠強調著:“我可不是……那個啊!”
同性戀,或者同志,這一類的詞彙,在武叔看來,是絕對的禁忌。薛適默不作聲,繼續聽著。
武叔輕笑,鼻腔呼氣,繼續道:“那個男孩兒,很矮,面板又白,還特愛勃…起。那時早上起床,我就指揮別人按住他,然後,我就找副筷子,不停地擼,就這樣……”
念及往事,武叔彷彿也回到了當初的青澀年代。他一貫的沉穩端莊,剎那間全不見了。剩下的,只有一張幼稚的嘴臉,令薛適看了,都不由得心生厭惡。
武叔不斷模仿著,他拿筷子猥褻別人的動作。武叔定是以為自己相當幽默,傻笑的同時,還要緊盯薛適,逼著他也要笑出聲來。
然而,薛適只聯想到,自己被眾人壓著,無助地看著他們那一張張既鄙夷又期待的嘴臉。自己的下…體表露無遺,任人羞辱。薛適猜不到,那男孩是該有多恨武叔,心底又該是積存了
多少委屈。
武叔見薛適沒反應,鼻腔便又呼著氣,兀自總結道:“……嗖得一下!嘿嘿嘿!就射床板上去了!哈哈哈哈!”
薛適盯著窗外,一仰脖,將啤酒全灌進了喉嚨。霎時,耳畔吹來一陣炙熱的氣息。武叔驀地靠近,貪婪地舔吮著薛適的脖頸。薛適眼前一蒙,腦中的弦,便瞬時繃斷了。
武叔將薛適壓在床上,兩手纏住他的身體,指尖掐進皮肉,用力揉搓著。
武叔總咬著牙,發出禽獸般的嘶聲,最是能勾起薛適的慾望。二人糾纏,互相親吻。武叔有意將薛適往身下按,薛適也渴求著那一方炙熱,慢慢吻去,最後,終於含住了武叔腫脹的器具。
薛適蠕動唇舌,忘情地套…弄著。武叔連連□,不禁扭動著身體。
少頃,武叔猛地抽出,不斷呼著熱氣。他盯著薛適,眼神迷離,卻堅定投射著,更深層的期待。
薛適命武叔乖乖躺著,對方照做,好奇觀望著薛適的後續動作。
薛適取過潤滑油,戲弄著,塗抹在武叔飢渴不已的部位,引得對方輕喘陣陣。
薛適騎在武叔身上,緩緩嘗試。頂入的剎那,後身如撕裂一般,小腹也不禁脹痛起來。
薛適還來不及遲疑,就被武叔死死地抓住了兩胯。武叔完全沉浸在溫熱的快感之中,他五官扭曲,半張著嘴,外露的下牙不斷打顫。雖是初嘗同性滋味,但成年男子畢竟有著多年的婚姻經驗,亦或是,壓抑在心底的慾望總有幻想在演練。於是,他徑自蠕動身體,駕輕就熟地頂了起來。
初時雖疼痛,但薛適沉浸在武叔恰當的力道之中,默默感受著,對方形狀完美的下…體,不斷觸弄自己酥麻的源泉,便也逐漸淪陷而去。他隨著頻率,隨著自己身體的感召,輕聲□,渾然忘我。
突然,武叔粗暴地命令道:“叫!叫啊!大聲叫出來!”
薛適雖是被動接受的一方,但在床上,卻只喜歡將步調權責操控在自己手裡。若按普羅大眾的通俗理解,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