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主動型的慾女吧。薛適遂抑制著心中不悅,勉強地叫了兩聲。
武叔咬緊牙關,像喊口號似的,狠狠嚷道:
叫!
看我的!
啊!
緊!
熱!
比女人……爽多了!
薛適握緊雙拳,直想喝令對方閉嘴。如此情形必然分神,下…體也是越發疲軟。
武叔見狀,翻身將薛適壓在下面,繼而,便再次強硬地頂了進來。
薛適趴在床上,緊閉雙眼,默默感受
著。
武叔放慢動作,俯□子,嘴巴貼上薛適的耳朵,邪氣挑逗著:“叫啊寶貝……你喜歡叫什麼……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樣……想叫更刺激的……”
怎奈都已肌膚相親,武叔還是完全讀不懂別人的心思。他見薛適默不作聲,便加大了幅度,企圖要用力道征服。
薛適心生叛逆,反倒連聲都不願出了,只咬緊兩顎,將□都憋在了嗓子裡。
隨著頻率加快,武叔漸入佳境。他直起身體,竟忘我地大聲命令道:
叫爸爸!
剎那,薛適像是被人用冰錐戳進心臟一般,渾身透涼。快感瞬時消散,他睜開眼睛,大張嘴巴,只覺吸進身體裡的,全都是冰冷無比的寒氣。
武叔仍凌虐一般鞭撻著薛適,他不斷□的同時,仍強硬地命令著:
叫爸爸!
叫爸爸幹我!
頃刻,薛適想到了吳欣。
他幻想著,吳欣就站在窗邊,冷眼觀望著這一切。不比年底那次,被薛適無意撞見後的落荒而逃。她帶著詭異的笑容,終於傾身邁腿,跌入了窗外的虛空之中。
莫名,薛適覺得,自己就是吳欣。那頭大波浪髮絲,盤踞在自己頭頂,剎那幻化作一條條毒蛇,捲曲盤旋著,生生扎進了自己的後背。
武叔青筋暴起的雙手,深深嵌進了薛適的身體。無論薛適回應與否,武叔壓抑心底多年的扭曲慾望,已然實現大半了。任薛適否認還是沉默,都已被武叔當做了臣服於胯…下的兒子。武叔滿足地意淫著,刺戳著,已然深深沉浸在了,這比血還要溫熱的快感之中。
薛適的慾望全部散盡。他身體一緊,直將武叔完美的器具,化作了利刃,即刻,便被對方兇猛的動作,冷冷割傷了自己的身體。
突如其來的疼痛難以承受,薛適不由得大喊而出。在武叔聽來,這是難得的回應。剎那,武叔彷彿打破了界限,便誇張衝刺,破口大罵道:“他媽的!夾那麼緊!我不行了!”
武叔魯莽地抽身而出。薛適只覺,自己像是被捅進一刀,又被猛然拔出似的那麼劇痛。
武叔野獸一般叫嚷著,在薛適的後背,烙下了一條條侮蔑的灼熱印記……
☆、艾滋恐懼症
很多事物,在親身嘗試過後,才知並不如當初想象的那麼美好。有些,甚至不堪回首。
武叔洩慾完,倒也回覆了往常彬彬有禮的虛偽模樣。而薛適,則忍著後身的傷痛,躺在角落,都不願再多看武叔一眼。
正默默起誓著以後都不要再與武叔見面了,只見赤…裸的對方,起身走到茶几一旁,取過錢包,抽出一小疊紅色的鈔票,擺在了桌上。
武叔說,自己聽過些許傳言,想來,這就是同性之間身體交易的普遍價碼。
薛適想與武叔辯解,甚至破口大罵,罵他衣冠禽獸,罵他不懂得同性間也有很多美好的真情。但他盯著那摞錢,竟完全無力回絕。父親的生意沒落後,自己每月所拿的零花錢自然少了許多。他想,既然能將關係看得這麼單純,倒也不必再費心思。反正,兩人之間沒有感情。況且,武叔方才粗暴,將他傷了,這就權當是補償吧……
薛適撐著床褥,勉強起身,單手握過錢,默默感受著對摺後的分量,很是欣慰。他將錢塞進褲兜,卻沒瞥見,武叔偷偷揚起的,那透盡了鄙夷的得意笑容……
那幾日,墨宇不曾聯絡過薛適半次,連一條簡訊都沒有。薛適亦不主動關切,只是默默猜測,墨宇已預料到了自己的出軌行徑。他甚至自欺欺人地幻想著,身在遠方的墨宇,也掙脫了束縛,做了些不光彩的事情。唯有這樣才算公平,薛適如此安慰自己,卑劣地謀求著心理上的平衡。
薛適終日渾渾噩噩地泡在網上,跟虛無縹緲的網友們打趣聊天,消磨時間。
驀地,就在論壇頂層,看到了這樣一則新鮮出爐的帖子:
同性戀是世上最最可悲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