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與放棄,在那一刻,戰勝了所有思緒,斬斷了許久以來的猶豫與糾結。
薛適轉過身,盯著沒有側目的墨宇,淡淡說了最後一句:
“墨宇,我們分手吧。”
墨宇沒有反應,兩眼失神地望著天花板,閉口不答。他像是用盡了渾身力氣,牙齒死死地扣在一起。
薛適看著對方不斷跳動的下頜,心酸得不行,眼淚瞬時湧了出來。他倒進墨宇的懷裡,放聲大哭。
墨宇纖細的十指掐進手心,吞吐著氣息的鼻腔不斷髮出聲響。最終,他忍不住了,眼淚線一般滑落。墨宇抑制著,沒有哭出聲,但那無聲的抽泣,聽著更讓人心碎。
兩個孩子的鬧劇,在演員不能自已的哭嚎中,終於,緩緩落下了帷幕……
☆、愚蠢的自作孽
說了分手,二人哭了許久。傍晚時分,情緒漸漸平復。但氣氛著實太過尷尬,薛適便假借託辭,兀自離開了。
薛適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躲躲閃閃地進了家門。傅雪萍見狀,以為他失落於高考成績,不知如何勸慰,只得像往常一樣,閉口不言。
晚七時,央視新聞聯播頭條播報了當屆的高考分數線。二本線,理科414分,文科443分。
未上本科線的薛適,並不意外。正當他猶豫著選擇專科還是復讀時,較為意外的事發生了。上級公佈,有幾所民辦公助的本科學校,開始接受補報工作。薛適的分數,恰巧正卡此線,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此類學校,即是日後三本院校的雛形。只是零五年,北京市還未提出相應的概念而已。
好歹算是本科。薛適不願再回到壓抑的備考狀態,一時間,渴望有所變化的心越發躁動,又見分數這樣契合,念及是上天的安排,就與穆小白補報了相同的志願,可惜,二人並未被分到同所學校去。
之後的一週,薛適不敢出門,整天宅在家裡,忐忑地守著電話,生怕接到無償獻血人員報來的噩耗。然而,七天安然度過,薛適也不顧相關部門是否有疏忽懈怠的可能,即刻坦然釋懷,將對艾滋病的恐敬,心安理得地拋在了腦後。
錄取薛適的學校,名為北京財經大學盛英學院。
學校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