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吧……”莫閒抬起頭,狠狠地盯著薛適,逼問道:“在我之前,你跟陌生人接觸過嗎?”
“就是那個小學老師啊。”薛適無辜地回。
“只有他?”莫閒瞪圓雙眼,反問道。
薛適無法撒謊,只得羞愧地答:“還有……三四個吧……”
“天啊……”莫閒長嘆一聲,兩手捏著病歷本,無所適從。
“醫生說……”薛適忍著眼淚,低聲道:“讓我去佑安醫院的性病部……”
“走吧……”莫閒搖晃著站起來,慢慢轉身,也不顧薛適,便兀自邁開了腳步……
計程車上,莫閒坐在前方,交代了地址,一路上,再無他話。
到了佑安醫院,兩人尋摸一圈,也沒找到所謂的性病部。莫閒問過分診臺的接待護士,之後,他才領著薛適,重又走出了佑安醫院的大門。
出大門向北走,視線越過一片雜亂的小樹林,只見一棟細長的單層平房,卑微地躲在大院旁邊。
行至其正面,矗立在平房頂端的斗大紅字,將薛適震懾得魂飛魄散。
北京市性病艾滋病防治中心
兩人站在鐵柵門門口,都停下了腳步。前方,只見一對男女從平房的玻璃門中走出,那女子頗有丰韻,表情卻十分悽苦,她不斷抽泣,披肩長髮散亂飄著,步伐都踉踉蹌蹌的。她身旁的男子,攙扶著,不斷安慰。那兩人一步一步,從薛適和莫閒身邊緩緩走過,卻將濃郁的哀傷全傳了來。
莫閒深吸一口氣,單手摟住薛適的肩膀,走進了那扇令人畏懼的玻璃門。
狹長的走廊內,只有鮮少幾位病人,卻都愁眉不展,極力迴避著他人的視線。
掛號與收費視窗同在一起,裡面的小護士,從頭到腳全副武裝,彷彿接過的任何東西,都攜帶著致命病毒一般。
掛號後,兩人沒怎麼等,直接進了男一診室。敞亮的窗戶,兩張對接的木製辦公桌,以及桌上的那些文具用品,看著倒頗像是某些國家企業的科員辦公室。
大夫坐在桌後,微笑地看著二人
,模樣十分和藹。他是性病科的主治醫生,姓柳,名楊。
薛適坐在了大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