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地解著皮帶扣。莫閒擔憂地望著薛適,遂後退著出了診室,將房門牢牢掩上了。
薛適側身躺下,背對著大夫,只聽得膠皮拉扯的聲音。而後,戴上手套的醫生,粗暴地抓上了他的屁股,強硬地翻看著。大夫絲毫不顧病患的感受,幾根被…幹…澀膠皮包裹的手指,就那麼硬生生地捅進了後身,來回來去地戳弄著。薛適忍受著撕裂般的痛感,以及催人崩潰的便意,只得在心中默默哀求,那醫生趕緊結束這虐待式的檢查。
好不容易忍到大夫停手,薛適呻…吟著抬起頭,只聽背後一聲大喊:“別動!沒完呢!”
薛適的五官皺在一起,虛聲求道:“我能不能先上個廁所?”
“別動!”大夫又一聲何止,繼而起身,繞過診查床,走進了薛適眼前的儲藏室。
薛適只得咬著牙根,繼續蜷縮著身體。
一通金屬碰撞的聲響過後,醫生皺著眉頭走回了診室,手裡還捏著一把極長的圓頭剪刀。薛適只瞥了一眼那個明晃晃的東西,心理準備還未做好,那冰冷的刀刃,就猛然戳進了身體。
大夫撐開剪刀,旋轉著,在薛適的腸壁間翻攪。刺痛感愈趨強烈,直到薛適幾近崩潰時,大夫才終於仁慈地停了手。
薛適提起褲子,捂著後腰逃離了診查床。他坐回圓凳,忍著強烈的便意,小心翼翼地問:“您把那個東西……剪了?”
大夫嫌惡地扯下膠皮手套,生硬地搖了搖頭,表示方才過程,只是檢查而已。他拿起薛適的病歷本,問道:“什麼時候發現的?”
“之前,一兩個月吧,有很輕微的感覺……慢慢的,越來越強烈……昨天拿鏡子照了照,發現長了個東西,我就拿剪刀試著剪了剪,太疼了,還出血……”
大夫聽了,齜著牙打了個寒顫,或是感同身受,或是出於噁心。
那大夫放下病歷本,輕蔑地笑著,問道:
“你是……同性戀患者吧?”
薛適痛快地點頭,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剛才那個……”大夫指了指房門,挑著眉毛問:“是你的玩伴?”
薛適聽著這些蹩腳的字眼,不得已,再次點頭。
大夫不痛不癢地宣佈道:
“你這是性病,尖銳溼疣。”
薛適雖不瞭解,但也隱隱覺出了這勢頭的不妙。
大夫不看薛適,只斜眼說道:“剛才看了看你的直腸深處,還沒長出東西來。不過也還沒細看。你趕緊去別的地方治吧,別耽誤,裡面要是也長了,那就難了。還有你那個啊,玩伴,他也危險。讓他也看看。”
薛適咽咽口水,嘴都張不開。大夫將病歷本丟到診查床上,打發道:“佑安醫院性病部,最專業的地方,知道嗎?去那兒吧。我這兒也幫不上太多忙……啊,是還有點輕微的內痔,給你開盒栓劑也行……”
“不用了……”薛適搖晃著腦袋,撐起了雙腿。他拿上病歷本,趕忙走出了診室。
莫閒就守在門外,見薛適出來,便緊張地上前詢問。
“什麼結果?”
“我先上個廁所……”
薛適將病歷本交給對方,快步衝進了大廳一側的衛生間。
隔間內,半蹲的薛適捂著額頭,任後身排解著剛剛壓抑的那許多痛感,腦中亦在思量,如何跟莫閒開口講明。
走出衛生間,那排排空曠的座位,薛適見莫閒孤零零地坐在當間,瞬時,心頭便籠上了濃重的愧疚與不安。
“醫生怎麼說的?”莫閒扭過頭,關切問道。
薛適在對方身邊坐下,細聲答道:
“尖銳溼疣……”
莫閒瞪大雙眼,表情瞬時僵硬。薛適見對方這般反應,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沉默幾秒,莫閒捂著胸口,雙眉緊皺,不停地搖頭。薛適驚恐地問道:“怎麼了?很嚴重嗎?”
莫閒費力啟齒:“尖銳溼疣……怎麼能是尖銳溼疣呢?對常人來講,或許算是好治的,
在患處抹些藥就行了……但對同志來講,這病是很麻煩的呀。網上有很多病例的,說剛開始長在直腸口,抹藥治療,但直腸深處無法抹藥……有些同志,直腸裡都長滿了溼疣,治也沒法治,只能用鐳射打。可是打也打不乾淨,只能每隔三個月定期去醫院……這人就廢了呀!你怎麼能得這個病呢!”
薛適聽著,臉上越發慘白,只覺頭暈要吐,後身刺癢得就像火燒一般。
“這病也是有潛伏期的,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