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就算了……”也不知當時的薛適是有多愚痴,竟將保險套這般重要的防護措施,看得這樣淺淡,“連KY都沒有,絕對進不去……”
“哎呀,那怎麼辦呀,弟弟,我受不了了!”張國輝渾身顫抖,焦躁不已。
薛適盯著對方的下…體,壞笑道:“口出來吧。”
說罷,薛適俯身,含住對方。張國輝嘶吼般地呻…吟著,許是憋悶了太久,他握住自己的下…體根部,只套…弄了兩下,便傾瀉而出,飛花四濺。
張國輝憨笑著,取過床頭的紙巾,神經質般地細細擦拭著各處汙穢。罷了,他看著薛適,意猶未盡地說:“弟弟,真想要你。等有機會的……下次吧。”
張國輝的下…體,雖已疲軟,但依然雄偉,配著兩側暴起的青色血管,仍舊勾人慾望。薛適低頭盯著,笑著念道:“下次吧,下次……”
張國輝穿上褲子,仍頻頻向薛適發問,頗有閒聊的興致。他問薛適,何時醒悟到自己性取向的偏悖。薛適冷淡回覆,只是懶得說話,卻被對方誤以為戳中了心內的傷痛。張國輝便握上薛適的手,邊摩挲揩油,邊深情勸慰道:“不要緊張,不要害怕,不要擔心……好多人都跟我們是一樣的……你不是孤獨的!”
這是薛適自小就信仰的真理。他忍著翻滾在體內的不屑與狂笑,只撐著自己水汪汪的雙眼,盯著對方,無辜地點了點頭。
“像我們劇組……”張國輝揚起下巴,驕傲地說:“梳化,服裝,那些小男孩兒,肯定都是,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還有我們文藝圈兒裡的,那些演員吧,導演吧,多了去了。也有的,就不肯承認自己是同志,但玩兒得那叫一個開啊……”
張國輝侃侃而談,挨個兒細數著哪些名人是同志,哪個導演上過哪個演員,滔滔不絕。
薛適只是聽著,對這些虛無縹緲的八卦毫不在意。張國輝見他表情漸冷,便拍著胸脯保證道:“這都是內部訊息!”
薛適並非質疑張國輝所謂的事實,他只是對那些公眾人物完全不感冒罷
了。如若某天,哪位天王級的男星被爆料,說他所傳緋聞都是假的,說他喜歡同性,並仗著自己身份,已睡過了多少無辜男孩,薛適都不會有任何想法。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生活方式,尤其是情感,如此複雜,誰都沒有評論的立場。公眾人物尤其可憐,活在世人的目光之下,被深重的期望推搡,只能沿著一條越發陡峭的道路向上行進,終被逼入了險峻的絕境。
薛適聽得煩了,也想得累了,便打斷對方,轉而問道:“你呢?你上過哪個男演員?”
張國輝狡黠一笑,略裝嬌羞地說:“有過一個,你肯定不認識,是個沒有名氣的小演員……那個時候,我還在外省呢,導一個戲。他是我們團裡的小孩兒,二十歲,特別帥。我們倆交往了一陣……後來,在他的房間裡,當時我們倆也沒做什麼,突然他爸媽就敲門,硬要闖進來,結果我們就被發現了……後來,我就再也沒見到過他……”
張國輝順勢發表見地,妄自斷言,說兩種人極易有同性戀傾向。一是包…皮長的人,二是雙胞胎的其中之一。他又聊起自己,說他出生在軍人家庭,與雙胞胎哥哥判若兩人。為逃避婚姻,他便來北京發展,已經多年沒回老家看過一眼了……
少時,張國輝抬手看看錶,不情願地收拾了殘局,帶薛適離開了招待所。站在衚衕裡,張國輝囑咐薛適保持聯絡,並不斷表達著對下次碰面的強烈期待。
薛適冷淡地擺擺手,轉身邁開了步子。
只聽背後,張國輝這樣叫道:
“弟弟!咱倆真算得上是……萍水相逢啊!”
☆、老與少的時代悲哀
十月,某天下午。
XX商場一層。
穆小白挽著薛適的胳膊,二人宛若情侶。他倆沉浸在保養品的海洋裡,面對琳琅滿目的瓶瓶罐罐,穆小白肆意指點,薛適低聲附和,顯得十分親密。
穆小白直視前方,撒嬌道:“我靠。這讓人怎麼買啊。為什麼碧歐泉專櫃要找個男生站臺呢!我真記得前幾天這兒是個妞兒啊!”
薛適望去,只見一面部雪白的柔弱男生倚靠在化妝櫃上,左手手背托腮,右手翹著蘭花指,正慵懶地翻著化妝品雜誌。
“去吧,沒事兒,不就是同志麼,您還怕啊?”薛適調侃著粘在身邊的穆小白。
“我不怕啊。關鍵是我要試用。你想想讓一個男生在我臉上抹來抹去的,多不好意思呀。”穆小白扭著身子,故作嬌嗔地說。
“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