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對立面……
十月,與那人初識,依舊是透過網路。
對方說自己是軍藝導演,正在中山公園拍戲,晚間閒暇時寂寞難耐,殷切希望薛適能過去陪他。薛適當下沒甚慾望,便笑他過於直白,沒答應。日後,對方再三邀約,二人還是見面了。
那天上午,薛適按時趕到了建國門西側的國際飯店。他走進大堂,四處張望。只見櫃檯旁邊站著一位身型筆挺的軍官,著裝齊整,神采英拔。薛適直勾勾地望著對方,等到那軍官瞥來,二人四目相接之時,薛適便衝他微微點頭,眼中盡是痴迷。不料,那軍官竟看向了別處,徑直走掉了。
正當薛適納悶時,背後突然捱了一記。他心跳瞬時加速,慌忙回頭,卻見一穿著皮夾克的中年男子站在身後,那雙圓眼射出的熱情目光,滿含色…欲。
“你好,就是我。”中年男子咧著大嘴,露出了兩排齊整的牙齒。
只用了極短的時間,二人便將對方打量了個遍,顯然都是經驗豐富的
老手。那中年男子,身高一米八以上,身型勻稱,看容貌已近四十。最致命的便是他的禿頭,前額、兩鬢、頭頂都是光禿禿的一片鋥亮,只有耳上和後腦,還勉強鋪著幾縷珍貴的髮絲。薛適盯著那明晃晃的腦殼,瞬時便想起了“禿頂男性力強”的說法。
對方報上姓名道:“我叫張國輝,你呢?”
薛適微笑著回應了對方。
張國輝搭上薛適的肩膀,摟著他,走出了酒店大門。他帶著薛適,拐進了北邊的小衚衕。一路上,張國輝總抑制不住自己的壞笑,兩隻色咪咪的圓眼不斷撩撥著薛適。薛適也不看他,只掛著淡淡的笑,向前走著。
拐了幾次彎,穿過一扇圓形拱門,張國輝將薛適帶進了川京辦招待所。接待廳狹小簡陋,西側有扇半敞半閉的木製雙開門,辣椒的香氣混著賓客的嘈雜聲,撲打而來。
張國輝摟著薛適站在櫃檯前,趁辦理入住手續的空當,他指向雙開門,禮貌性地隨口問道:“這兒的菜很好吃,要不要試試?”
“不用了。”薛適裝作靦腆的樣子,搖了搖頭。
“對!咱先不吃呢!先進房間吧!”張國輝壓低嗓門說著,抑制不住的興奮表露無遺。
薛適偷瞄了一眼接待小姐。那小姐將鑰匙默默遞給張國輝,從始至終都低著頭,一副非禮勿視的冷淡姿態。
坐上電梯,進了房間,張國輝將薛適壓在牆上,兩手撫弄著薛適的臉。薛適輕佻地回望對方,張國輝便抖著喉結說道:“弟弟,你別這麼看我啊,我受不了……咱倆,咱倆可以說得上是……萍水相逢,萍水相逢……”
說罷,張國輝就吻了上來。薛適承受著對方的熱情,任張國輝堅…挺厚實的舌頭在口中奮力試探,默默品著那股莫名的獨特味道。
張國輝鬆口,摟著薛適,躺在了內側的單人床上。對方四處親吻,還不斷念道:“弟弟,咱倆也算是有緣分,這就叫……萍水相逢啊。”
薛適自是不願看對方的樣貌,便始終閉著眼,感受著唇舌間單純的糾纏,以及身體各個敏感部位被人撫弄的快感。然而張國輝總在唸叨,他的聲音,令薛適頻頻走神。他心想,您這一臉的滄桑,也好意思管我叫弟弟嗎。
張國輝緊緊摟著薛適,以極其誇張的幅度與力道,不斷磨蹭著下…體。隔著褲襠,薛適仍感受到了對方的雄偉,心中喜悅不言而喻,只期待著,稍後的驚喜該有多麼巨大。
張國輝撐起身體,俯看著薛適,兩手抓上褲腰,喘氣說道:“弟弟,我受不了了……咱倆,也算是……萍水相逢……”
薛適終就忍不住,將眉頭皺起了一下。他在心中默默咒罵,從不知這四個字,竟能令人如此厭惡。
張國輝堅…挺的下…體,死死撐著內褲的邊沿。
他費力扯去,即刻,傲人的器物跳躍而出。薛適兩手捧住,細細端詳這難得的佳品。那…話…兒通體肥碩,頂部尤其飽滿,且那驕人的身長,如峨眉月般彎曲,向上高高地翹著。
正當薛適忍不住俯身上前,欲要貪嘗之時,張國輝竟側過身體,伸手將薛適拉了起來。他邊走邊說:“弟弟,咱要注意衛生啊。來,我們去衛生間洗洗,我有男士清洗液。”
薛適不情願地跟在對方身後,滿臉鄙夷。即刻,他念及對方兩腿間的珍品,便將張國輝的神神叨叨,暫且略去了。
洗過,二人重回床上。張國輝扒光薛適的衣褲,將幹禿禿的下…體直接抵上了薛適的後…庭。
“不行!沒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