鉞之邊上,把手放到了對方的腿上,撒嬌一般的說:“我都推了好幾次了,要是再推辭怕會得罪人,你就和我去吧。”
沈鉞之嘆了口氣:“成,我跟你去。”
吳璧凌高興的貼著他的耳際悄聲說:“等忙過了這陣子,我好好犒勞你。”
鉞之眯起眼睛一笑,但從鏡子裡瞅見佟福來瞧著他們二人,便轉而正色的說:“咱得先把這月的《白蛇傳》唱好才是。”他又想起福來說和別人相好不能三心二意的事兒了,再怎麼說當著車伕的面兒也不能和其他人太那個了,要不剛到手的“稀罕物”說不定就會飛了。
這一天的戲唱得也算順利,散戲之後,吳璧凌買了些點心請大傢伙吃,可卻找不見沈鉞之了,他很納悶便問小慧:“你們老闆呢?”
小慧邊吃東西邊道:“和佟大哥去逛大珊欄了。”
“走了也不和我說一聲!”他面帶慍色,等找到機會可要好好罵此人一頓。
她只好偷樂,但依然說了一句:“沈老闆讓我和您說一聲,他怕皮貨店關門,所以就趕緊走了。”其實戲班子裡有幾個人不知道沈老闆和吳老闆的關係,但就算是“相好”也不至於像個女人似得斤斤計較吧?
吳璧凌氣呼呼的招呼自己的車伕離開了戲院,心裡卻在咒罵某人,他總覺著沈鉞之對那個車伕似乎特別“寵愛”,就連泡澡堂也會叫上那小子,對一個嚇人至於這麼好麼?他琢磨來,琢磨去,便大膽的猜測會不會是鉞之對車伕動了那個心思,是不是他們已經那個了?
他坐在洋車上臉色發白的拽著腿上的毛毯,那傢伙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老毛病又犯了,但這回竟然是個洋車伕,莫非他吳璧凌還比不上一個粗魯的下人不成?
而此時的沈鉞之正帶著福來在皮貨店裡挑衣服,他左挑一件,右挑一件,但都不太滿意,最後總算是選上一件棕紅色的皮襖,他遞給福來說道:“試試去?”
“不了,我有棉襖的,您不用破費。”他怎麼好意思收這麼貴重的禮物。
“讓你拿著就拿著,你不試我可生氣了!”沈老闆帶著命令的口吻說,不由分說的將他推進了試衣間。
佟福來只好脫了棉衣,換上了漂亮的皮襖,這皮襖裡面是羊羔毛的,外面則是上等羊皮,穿上剛好能遮住最怕冷的大腿,還能護住腰身,肥瘦長短也合適,他走出試衣間有些彆扭的說:“我穿不習慣,怪不自在的。”
“挺好看的,老闆,我要了。。。。。。再把那雙皮手套給我拿上。”他說完就付了錢,然後便讓夥計把福來的棉襖裝起來,帶著他新到手的“姘頭”出了門,來到繁華的前門大柵欄,他想找個地方吃飯,弄點滋補的給福來,因為昨晚上床的時候他一直覺得對方的手腳冰涼,這種女人容易得的毛病,身體異常的福來也有,多吃點兒羊肉就好,小時候他常聽外婆和母親這麼說,身子虛寒吃羊肉湯溫補最好了。
“我回去拿車,您在這兒等著吧。”福來還是放心不下放在戲院後門的洋車,他可不忍心再讓寶貝車子受到一丁點兒“傷害”了。
“今個兒不是說好了不拉車嗎,昨晚讓你那麼辛苦,我怎麼忍心還讓你拉車,等會兒先找地方吃飯,吃完了咱們再坐車回去。”他說完就拽著福來的胳膊過了馬路,準備到正陽樓吃晚飯,那裡的涮羊肉想來就讓人食慾大開。
15福來剪不斷理還亂
這天晚上,福來回到西屋,母親便一籌莫展的坐在椅子上嘆氣。
“娘,您不舒服了?”
她搖頭:“沒有,就是可惜了你這樁親事,要是咱們手裡再有點兒錢就好了。”啞巴姑娘雖說要三十大洋禮金,但畢竟能寫會算,肯定是個持家的好手,總比農村的丫頭好多了,更何況農村的媳婦也要五十大洋呢,只是這五十大洋算是買個媳婦兒,人家不能跑,無論如何也得跟著兒子過。
福來卻笑了,他坐到母親身邊柔聲道:“沒關係,師孃說以後還會幫我說媒的,您就別操心了,咱們現在不是挺好的麼。”
老太太點頭:“說的是,沈先生人不錯,大方事兒少,他睡了麼?”
“睡了,我去洗洗,您別瞎琢磨了,早點兒睡吧。”他說完就去倒了熱水,一會兒要好好擦洗一番,而且還得把大褲衩洗乾淨了,因為那上面沾了幾滴昨晚的血漬。
“唉。。。。。。這就是你和那姑娘沒緣分吧。”佟老太太說完就進了屋,照這樣看,給兒子娶媳婦的事得再等等了。
福來一邊在窗前擦洗,一邊向北屋望去,裡屋還亮著一盞燈,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