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好像正坐在書桌前寫什麼。
此時的沈鉞之正在給瀋陽的母親寫信,每半個月他必然會給家裡捎信,否則母親會擔心的發來電報,噓寒問暖。
他的字寫得很工整娟秀,落筆有勁力,就連書信的措辭都很講究,以前在奉天的時候他上過私塾和中學,算是個很有文化的伶人了。
他在信中寫道:
母親:
兒子近日在忙於《白蛇傳》的公演,此次是和吳璧凌一起合演的,我去許仙,他則扮白素貞,這幾日的票房甚好,大家也都很有幹勁兒,只是稍顯疲憊,這大概是因為我之前疏於練功所致,兒今後自當勤加練功才是。
我現在有了自己的車伕,福來和他母親和我住在一起,將我飲食起居照料得頗為不錯,您且放心好了。
您和父親身體是否安康,大哥在南方前線近況如何?今年過年本打算回奉天,但戲院的老闆拜託我多演些日子,一時無法推脫,所以到來年春暖花開之時再尋機會回家小住些時日。。。。。。
他放下毛筆,抬頭看看窗外,便披上衣服來到院中,對在西屋擦洗身子的福來招了招手,示意讓此人到他屋裡坐坐。
佟福來擦完身,便換了乾淨的衣褲,來到了北屋。
“您找我有事兒?”
鉞之給他泡了花茶,然後便柔聲問:“我看你今天不太舒服,現在可好些了?”
他低著頭:“我沒事兒。”雖然現在大腿根兒還有些痠痛,但比起早晨已經好多了。
“那便好,喝點兒茶吧,正陽樓的涮肉好吃吧?”他們晚飯就是在那裡解決的,還帶回來一大塊羊頭肉,明天老太太會用它熬湯給他們喝。
福來點頭:“好吃,不牙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