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竟然也會生病?”
“媽擔心死了,快讓媽好好看看你……嗚嗚……”
……
慌亂中,顧辛的腳被接連踩了好幾下,他趕快退出到危險範圍之外,目瞪口呆地瞻仰著堪稱壯觀的探病大軍。
他不過是在謝遠森手機裡找到他爸爸的電話打了過去,怎麼會如此誇張地來了一、二、三、四……七個人?!
“你舅媽他們還在路上,馬上就趕過來。”
在眾人的喧譁聲中,只聽見謝遠森掙扎著說了句:“媽,你壓到我的刀口了。”
“呃……”謝媽媽直起身,尷尬地左顧右盼,正好對上外圈的顧辛,頓時喜上眉梢,“這位就是送你來醫院的同學吧?”
“嗯,”謝遠森虛弱地點頭,“我兄弟顧辛。”
“今天真要多謝你了,”謝媽媽熱情地去拉住顧辛的手,“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們一定滿足。”
“沒錯沒錯。”其他人也一同附和。
顧辛硬著頭皮,得體地微笑,“不用了,阿姨,都是朋友。”
“那怎麼行啊,你可是我們大森的救命恩人,大森,哦?”
“是啊是啊。”謝遠森在人縫中探出頭來,極沒義氣地落井下石。
顧辛警告似地瞪他一眼,轉頭繼續保持微笑。
果然,謝遠森那種陽光開朗積極向上的性格不是沒有來由的,在這麼多溫柔體貼的家人“哺育”下,誕生出什麼內心陰暗的孤僻兒的機率應該很小吧?
話又說回來,這就是所謂美滿和睦的家庭氣氛嗎?還真是……陌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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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放》已經過了差不多三分之一,我想說,謝遠森你這個豬頭整天都在幹什麼啊?
第 16 章
***
由於這天晚上笑得太多,從醫院回來,顧辛覺得自己的面部肌肉都有些僵硬,於是自己給自己放假,在家裡躺足了兩天。
第三天早上起床洗完澡,他才隱約記起臨走時謝遠森似乎一再叮囑,要他每天都去看他。
“真難纏!”一邊低聲抱怨,一邊慢騰騰地穿好衣服,他拿著鑰匙出門了。
單人病房門口,顧辛正要推門而入,一名年輕的女護士剛好從裡面走出來,抬頭看到他,立刻曖昧地笑問:“你就是顧辛吧?”
“你認識我?”顧辛不禁詫異。
“某位姓謝的病人每天在我面前唸叨這個名字幾百次,我都變成你的老熟人了……”女護士掩著口跑了。
“搞什麼啊?”
顧辛啼笑皆非地踱進去,迎面就是一張大便臉。
“……”
“不想見我?那好,我走了!”顧辛作勢轉身離開。
“哎哎,等等!”謝遠森繃不住,伸長手臂急切地挽留。
“怎麼?還有什麼臨別贈言嗎?”顧辛回過頭來,眼睛裡帶著笑。
謝遠森有苦難言,支吾了半天,“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這個人很差勁?”
“我的每一任情人都說過,你有意見?”
跟顧辛說話,謝遠森只有被噎的份,不過他很快又找到了新的攻擊點,“你的褲子是怎麼回事?”
“褲子?怎麼了?”顧辛低頭察看,上個星期新買的牛仔褲,帥得都沒邊了,拉鍊也拉得好好的,有什麼問題?
“來探望病人用得著穿這麼風騷嗎?腰那麼低,你也不怕掉下去!”謝遠森不滿地嚷嚷道。
顧辛的笑意漸濃,“我這是為你著想,你躺了好幾天,我給你無聊的生活添點‘色彩’。”
“用不著,”謝遠森擺出一臉自得,“不知有多少制服美眉想要對我投懷送抱。”
“那就好,”顧辛冷哼,“我帶了你喜歡的。”隨即把一大疊色情刊物砸在他頭上。
謝遠森做出惡狼撲食狀,嘩嘩地翻著彩頁,連呼過癮。
顧辛面無表情地旁觀,不置一詞。
“過來咱倆一起看。”話一說完謝遠森就後悔了,不自在地咳了咳,“別介意啊,我昏頭了。”
顧辛淡淡地,“女人我也看的。”
“啊?”謝遠森愕然地張大嘴巴。
“不管男女,漂亮的人就是漂亮,欣賞一下無妨,只是我對著女人站不起來而已。”
“你——試過?”對於顧辛,謝遠森永遠有著近乎變態的好奇心。
“當然試過。”
“那當時的情況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