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顧辛的心情顯然不錯,跟隨著車內的音樂輕輕哼唱。
謝遠森覺得這樣的顧辛挺新鮮,好奇地搭上他的肩膀,“這是什麼歌?”
楊之言笑著把CD外殼遞給他。
謝遠森接過來一看,封套上一左一右兩隻手十指相扣地緊握著,款式相同的對戒和諧地閃著細碎的光芒,構圖簡單的畫面裡有種平靜的幸福。正上方三個端正的紅字:我愛你,下面是小小的黑色字母:ASH。
“ASH是至今為止我最喜歡的一支樂隊。”顧辛在後視鏡裡看了謝遠森一眼。
“這個世界每天都有人死去,
用盡全身力氣也不能阻止生命的消逝;
這個世界每天都有情人別離,
他們揮揮雙手臉上沒有一絲猶豫;
這個世界每天都在下著傾盆大雨,
雖然你看不到,但它已將我打溼;
這個世界沒有任何道理,
就像我愛你沒辦法解釋,更找不到依據……”
男人的聲音幾近夢囈,悠長而輕淺的吟唱如在耳畔,連纏綿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整體效果簡直無可救藥的性感,謝遠森的喉嚨不禁有些發乾,他發現這個歌手的音質擁有能夠讓男人瞬間勃起的神奇誘惑力。
“據說他們的主唱結婚了,”顧辛繼續說道,“這張最新大碟就是所有樂隊成員合夥送給他的結婚禮物,水準超乎想象。”
“改天我也買來聽聽。”又瞭解顧辛多了一點,謝遠森變得高興不少。
“他們的專輯不是太好買,這張你拿去吧。”
而CD真正的主人則在一旁默默地微笑。
顧辛租的公寓樓比較破舊,停車場要開出老遠,於是楊之言和謝遠森先下車上樓。
楊之言在屋內舉止落落大方,主人一般的閒適,對待謝遠森的態度也依然溫和,客氣地詢問道:“你和顧辛是同學?”
“同屆的,我們是打球認識的。”
“哦,這樣,”楊之言似乎頗為意外,“顧辛很多年不打球了。”
好一個“很多年”,說得好像你們幾百年前就在一起了!謝遠森不加掩飾地露出嘲諷的表情。
“顧辛是個非常好的人。”
楊之言的語氣彷彿是在自言自語,可謝遠森明白他是說給自己聽的,“這個我知道。”
“所以呢,”楊之言勸慰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做朋友就行了,你對他好點,他也會對你好的。”
對於他這種迂迴式的警告,謝遠森強烈地感到憤怒,但又沒有什麼有力的話語可以還擊回去,只能悶聲悶氣地說:“我和他你管不著。”
“我當然不管你,我要管的是——”
這時顧辛走進來,見謝遠森一臉不甘願地低著頭,想問,卻最終沒問。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楊之言站起來。
“你有病吧,我剛把車停好。”顧辛瞪他。
“事務所那邊還有事,我是抽空出來的。”
“快走快走,不敢耽誤你賺黑錢。”
顧辛突然發作,把重重的一串車鑰匙朝楊之言的臉上丟過去,謝遠森樂了,等著看他被狠狠砸中的好戲。結果讓他失望的是,楊之言居然穩穩地接住了,就如同演練過無數次那般的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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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覺》始終是我的迷夢……
如果對此節提到的ASH感興趣,請大家翻閱《愛之幻覺》一文。
關注阿輝幸福的同學們也請放心,阿輝結婚了,和他的愛人一起。
本節沒什麼實質內容,而且昨天沒更,會盡量補回來的。
至於楊之言嘛,他是顧辛堅定的永遠的守護者。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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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謝遠森在顧辛這裡住下了。
兩人同進同出、同吃同睡,親密得一塌糊塗。
作為房客的謝遠森倒是自在隨意,全然不拿自己當外人,無法適應的那個反而是顧辛。
每天早上起來,他看到身邊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人腦袋就不自覺地想嘆氣。
“你好點了吧?”顧辛忍不住試探著問道。
“誰說的,昨晚我還疼得睡不著覺呢。”謝遠森捂著肚皮扮虛弱。
顧辛抿著嘴唇半天沒說話,跟著異常冷靜地開口:“原來你的闌尾長胃上啊。”
謝遠森“嘿嘿”地訕笑,放下襬錯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