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她從不相信,我爸也一直瞞著她,後來有了我。我那時候還小,一直在和她說這些事情,最後我爸和她攤牌了,她覺得我們倆都瘋了。”
白齊端著瓷杯想要再喝一口,裡面卻已經空空如也,只能怏怏地放了下來。結果沈睿修把自己的那杯紅茶遞給他,還對他眨了眨眼。
兩人坐得很近,也因為湊得近了,白齊注意到沈睿修的眼睛十分漂亮。桃花眼,睫毛很長,低下頭的時候能蓋住眼睛,衝他眨眼的時候又從一貫的溫雅之中透出幾分戲謔。
白齊低喃一聲謝謝,接過了他的杯子。
“後來她越來越無法忍受我和我爸,就離開了。我想一般人或許是真的很難接受吧,這樣的異類……”白齊低著頭,聲音越來越低。
他不敢對別人說起,因為沒有人會相信,於是隻能一個人默默地守著這些小生靈們。有時候他也會覺得恐懼,也許這一切真的只是他的一個臆想。也許他是真的病了,一旦好了,他就會發現他站在人類的世界裡,聽不懂鳥兒們的鳴叫究竟代表了什麼。
那種無言的恐懼茫然和孤獨,他從來不曾與別人說起。就算是對自己的父親他也不敢提起。
沈睿修忽然起身抱住了他。
或許只是那一刻來自另一個人的體溫讓他覺得被包容被理解,他回抱了沈睿修,低聲說道:“謝謝你。”
“只有謝謝?”
白齊推開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陰惻惻道:“好,我不管你是混黑道的還是洗白了的,也不管你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總之你給我洗乾淨等著,等我回來娶你!”
沈睿修愣了愣問道:“你要去哪?”
白齊把杯子和茶托往茶几上一放,站起身正色道:“上廁所!”
“我們真的是在戀愛嗎?”沈睿修看著油膩桌子上的豆漿和油條問道。
“當然。”白齊啃著油條說道,“快點吃吧,這家店的早餐很正點。我一直都是在這裡吃的。”
“你的示愛方式真是特別。”沈睿修小聲嘀咕道,“上次是挖蚯蚓,這次是大清早把人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