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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的群每天都滴滴滴響個不停，楊瑞隨手點開看了看，一般他都是這樣點開看看，但是不會說話。
一個陳越部門的男生正在和自己部門的一個女生聊天，大概是他負責的作家拖稿很嚴重，正在抱怨。
“昨天還能聯絡得到，今天電話也打不通了，郵件也不看，我看我明天得去一趟了。”那個男生髮了一個大哭的表情。
女生立馬回了一句：“這種事大家都會遇到啊，一般這種情況發生了就要立馬衝到作家家裡去啊。”
男生問：“不是吧？這樣合適呀？”
女生回了一個鄙視的表情：“當然合適了，陳越就經常這麼做啊……”楊瑞看著螢幕笑了笑，楊瑞一直是這樣子，從未改變過。不論自己是否在他身邊，他都是他。
陳越永遠不會像自己一樣，他離開自己也能一樣好好生活。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大家已經在聊別的話題了，楊瑞關了對話方塊，拿出畫板繼續沒完成的稿子。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夢醒了卻忘記了自己夢到了什麼。
回到臥室的時候陳越已經睡下了，楊瑞抓了抓還有些溼的頭髮，覺得站著有些冷，於是輕手輕腳走過去鑽進了被子。
身邊有一個能自動調溫的熱源沒有理由不去利用，伸手就纏了上去。
楊瑞知道陳越沒睡著。
果不其然手剛碰到他的手臂，就被一把拉住扯進了懷裡。
“怎麼頭髮沒吹乾？”陳越感到在自己胸口那個腦袋還是溼溼的。
“冷。”楊瑞小聲說。
陳越收緊了手臂，笑道：“不和我鬧了？”
“我鬧什麼了？”楊瑞悶聲問。
“我以為你後悔了，以為你吃飯那頓飯就要和我分手。”陳越說，“我就想跟你好好的過。”
楊瑞不吭聲，閉著眼睛聽著他有節奏的心跳。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冷血，明明該是感動的時刻，明明身體緊密的聯絡在一起，心跳確實無法同步的。
自己是喜歡他的，可就是扭著沒法說。
陳越又說：“我大三的時候你和我說要我戒菸，我戒了，說好了我戒菸了你請我吃飯，你說話怎麼不算話了。所以我現在有時候還會吸菸，不過只是偶爾，你說的話還算不算數。你今天那個土豆燉牛肉我愛吃，以後你要教我做，我也給你做。不過我還是想學著怎麼做做魚湯，我看你那天喜歡喝的樣子。”
陳越又說：“你這談戀愛也有三個月的試用期？三個月不滿意無條件退款？”
“我現在困了，我糊塗了，我說的話都不算話，你明天不要提醒我。”
伸手反抱住他。
我都知道。
在心裡默唸。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明天會下雪。。。。
☆、離開
早上起床的時候照例看不到楊瑞，早飯照例做好了擺在餐桌上，陳越坐在餐桌前吃了一口麵包，喝了一口牛奶，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說不出哪裡不對，心裡想著是不是楊瑞換了個牛奶牌子。
又想著昨晚自己那一堆胡言亂語，覺得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到出版社的時候整個人還渾渾噩噩的，剛上樓就被迎面跑過來的林媛一把抓住：“陳越！楊瑞怎麼回事？！說不幹就不幹了？”
陳越瞪著眼睛看著林媛，林媛好像說了一句話，可在自己聽來卻不成句，陳越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口袋裡的手機像是掐好時間的響了起來，陳越掙開林媛的手臂，木然的掏出手機看了看。
是楊瑞。
“有些事我需要一個人想一想。”
陳越沒有回覆，他不知道如何回覆。
四個小時後，日本成田機場。
日本的氣溫果然比國內低了些，楊瑞穿著一件綠色連帽風衣，帽子因為在飛機上睡了一會兒也就一直沒摘下來，遠遠地看到接機人群裡有個熟悉的身影，一直衝著自己這邊揮手。
楊瑞象徵性的抬了抬手。
走得很匆忙，但是乾淨利落。
登機前給陳越發了一條資訊。
即使說的模稜兩可，他也沒想到陳越居然沒有回覆他，等到空乘小姐笑著提醒自己要關機的時候楊瑞還在盯著螢幕。
沒有挽留，也沒有質問。好像楊瑞發錯了訊息一般。
來這邊讀書時的前輩將他接回了曾經的住處，本來就是前輩的房子，當時閒置著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