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給自己,楊瑞沒想到此次回來還能回到這裡。
“因為不知道你還會不會回來,你的東西我也不能隨便丟掉,就空著了,想著你會回來的。”前輩一邊開車一邊說。
楊瑞楞了一下,許久不聽日語,還得考慮下如何回應他。
這個男人對自己,就像自己對陳越一般。楊瑞知道那種辛苦,可自己沒法給他任何回應。
明明是住了幾年的房子,在回來居然有一種寄宿在外的感覺。半夜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單人床上,睜著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覺得房間的佈局好陌生。身邊沒有人。陳越睡覺會滾來滾去,不是滾到床邊就是緊緊貼著自己。用手臂蓋住眼睛,懶得去看現在幾點了,心裡卻想著日本比國內快了一個小時。
不想去看手機又怕自己忍不住,只好把它丟在地板上,收回手臂的時候卻覺得碰到了什麼溫暖的物體,那溫暖隨即又來到了自己的肩頭,楊瑞往那溫暖中靠了靠,居然可以聽到他熟悉的心跳,毫不猶豫的伸手撫摸上去,是他睡覺常穿的棉質睡衣,那種柔軟的觸感都可以透過手心傳來。
彷彿一切都沒變,他沒有逃離他身邊,原來分離是最可怕的夢。
………………………………~我是混臉熟的作者~………………………………
陳越不知道楊瑞去了哪裡,他走的乾脆利索。
可他的東西都還在這裡,陳越不知道他是不要了,還是還會回來。可是總想著,或者多等一天,對方就會回心轉意。
覺得自己矯情透了,可這想法就是在自己心裡屹立不倒,等著哪天徹底腐爛。
楊瑞的突然辭職弄得整個漫畫部都措手不及,但是畢竟只是少了個人而已,林媛什麼都沒說,大賽照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倒是陳越,每次見到林媛都覺得聽不好意思。
林媛安慰他說這是楊瑞的問題,就算他是楊瑞的學長,也不需要為此自責。
可林媛不明白的是,陳越覺得楊瑞之所以離開都是因為自己。
陳越到底是沒明白自己哪裡錯了。
每天回到家都累透了,像被從裡到外拆了之後再重新組裝起來。將鞋子胡亂的踢開,徑直走到沙發前躺下來,翻了個身,就這麼睡過去了。
等到半夜醒來的時候,卻發現一個一點半了。
遠遠看到黑暗中有個亮點,揉了揉眼睛,是放在茶几上的手機亮了。
拿過來看了一眼,是方默。
滑到接聽,慢吞吞的把手機放到耳邊。
估計是看這邊沒說話,那邊也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方默問:“陳小越,活著沒?”
陳越笑了笑:“大晚上的不睡覺打什麼電話。”
方默也笑了:“大晚上不睡覺你接什麼電話?”
陳越沒說話,那邊又問:“楊瑞怎麼回事?”
陳越用另一隻手撥了撥頭髮,想了一會兒說:“我現在只要一閒下來,就要想這事,我自己又想不明白,你說我怎麼辦?”
方默不說話了。
陳越也覺得可笑,不能忍受別人對自己殘忍,自己卻殘忍的對待別人。
結果方默的聲音還是又笑意的,他說:“涼拌!你又不是在想我。”
“你說為什麼啊?”陳越又問,他都覺得自己神經質了。
方默倒是想了想,過了好久才說:“我看有兩種可能,第一,他覺得沒意思了;第二,他有毛病。”
“嗯……他的確有毛病。”陳越笑了。
方默很猥瑣的來了一句:“他有沒有毛病你不是該最清楚?”
“滾——”陳越給他這一說倒是樂了,然後說:“你給我唱個歌吧。”
“唱什麼?”方默問。
陳越道:“你隨便,反正你得把我唱哭了才算。”
方默好像是笑了,隔了一會兒真的唱起來了。
我想你依然在我房間,再多疼我一遍就走。
我想是情歌唱得太慎重,害你捨不得我。
沒有纏綿悱惻的場面,沒有對白的你愛我。
如果燈光再昏暗都無用,你眼淚為誰流。
黑夜說思念讓人簡單,星星說月亮最。。
你是我一場好夢,明天一切好說。
……
我想你依然在我房間,賴著我一直不肯走。
我想是緣份哪裡出差錯,情歌才唱著不鬆口。
我想是天分不夠難掌握,唱不好的你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