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擔子,認認真真的跟著顧淮江學習,釣魚可不簡單,其實相當考驗一個人的心性。
糊糊跟著蔣輝和去摘果子了,沈文嶽嫌熱,躲在樹蔭底下的躺椅上看著從顧淮江書房裡拿出來的英文原著。
沈丹書這兩天有些犯困,坐在馬紮上打了個哈欠,昨晚上和蔣輝和瘋狂到了半夜,腰上痠疼痠疼的。
“大白天的就犯困?”
“嗯,都說春困秋乏,我一換季就這樣。”
顧淮江笑起來,意味深長道:“年輕人啊,要注意休息。”
沈丹書訥訥的嗯了一聲,沒話找話說,“顧叔喜歡釣魚?”
顧淮江點點頭,“我兒子喜歡釣魚,我也就喜歡上了。”
“看不出來啊,顧亦凡這麼好動的人也喜歡釣魚,不過,您的技術確實很專業。”
顧淮江看向他,眼中是屬於一個慈父的溫柔和愛意,“不是顧亦凡,是我的另一個兒子,他那時候還小,也就兩歲大,就愛跟著我去河邊釣魚,一看見魚上鉤了,就樂得直拍手,小傢伙也有耐心,可以跟著我坐一下午都沒有脾氣的。”
“跟我不怎麼像,倒是繼承了他爸爸的神韻,丹鳳眼,不過比他爸爸愛笑,一笑右頰就有個淺淺的酒窩,他還愛吃皮皮蝦,吃起來都不帶膩的,小時候有一回吃壞肚子了,嚇得我連夜帶著他去看醫生,好嘛,到了醫院,睡著了,一檢查,醫生說是吃多了,吃點助消化的藥就沒事了,把我們嚇得不行,他倒是睡得自在,雷打不動的。”
“我那時候還在上大學,一回來就往我懷裡撲,小身子一股子奶味,夏天穿著布衫,喜歡在門廊的木板上睡覺——”
顧淮江津津有味的說著,被沈丹書突兀的打斷,“您跟我說這些幹什麼?”他低垂著頭,愣愣的看著平靜無波的水面,眼中情緒紛雜無措,卻隱隱在期待著什麼。
顧淮江笑笑,沈丹書問得直白不客氣,話語裡帶上了一絲任性,他眼中的笑意更勝。
接著道:“只可惜,我後來跟他分開了,那時候年少衝動,傷了愛人的心,就這麼錯過了二十多年的時間,想想就覺得對不起他。”
沈丹書抬起眼眸,直直的看向顧淮江,“那現在找著了?”
顧淮江點點頭,“找著了。”
“那他願意認你麼?”
“這不,我正在跟他商量。”顧淮江心中頓時忐忑不已,甚至有些沒有勇氣看向沈丹書,他原來只想著把沈丹書認回來,現在處在這個當口,卻害怕起來,萬一沈丹書拒絕了他,他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到了這個年齡段,他已經承受不住再次失去的痛苦了。
沈丹書看著遠處的水面,他現在已經不想去糾纏顧淮江到底為什麼會和他分開了,過去的,顧淮江心裡一定也不好過,二十多年了,顧淮江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他,這就夠了。
樹蔭下的沈文嶽心情浮躁的合上書籍,看見兩個人站起來,坐過來。
“釣得不少,今天中午夠喝一頓魚湯了。”
顧淮江拍拍沈丹書肩膀,“丹書釣得最多,我現在已經不行了。”
沈文嶽點點頭,“也是,這麼老了,哪能跟小年輕比。”
一大鍋濃白肥美的魚湯端上桌,上面一層翠綠的香菜和蔥花,沈丹書親自下廚做的,糊糊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蔣輝和給他把魚刺細細的揀出去了,桌上幾人都喝了個飽,連沈爸爸都喝了兩碗,小傢伙打個飽嗝,歪進蔣輝和懷裡,嘟囔,“好好吃啊爸爸,嗝,走不動路了。”
回程的時候大家沿著路面走回去,車被司機開走,沈文嶽和顧淮江落在後面。
“丹書怎麼說,我看他好像沒什麼情緒的樣子,你沒告訴他?”
“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
沈文嶽屏住呼吸,“你能不能把話一次講完。”
顧淮江挑挑眉,心情不錯,眉宇間都是欣慰的笑意,“過不了多久糊糊就得叫我爺爺了。”
沈文嶽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從釣魚的時候就忐忑不已,現在聽到顧淮江這麼說,就知道兩人之間已經不需要他插手了,轉而又愧疚起來,丹書,心裡肯定會怪他。
“丹書肯定是早就有所察覺了,他是個好孩子,我們也要做個好父親,對了,蔣家我也有有所瞭解,他現在和蔣輝和在一起,先前我不好插手,蔣家沒為難丹書吧?”
父刷蔣母,任務重大it作者有話要說:刷完顧來的妹紙把作者收了吧!看在渲手速勤奮更新的份上,求戳~、健v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