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體不舒服,你進去看看吧。”肖灝甚至還順手幫他開啟了門,這讓喬家文有點受寵若驚。有點茫然的轉頭看著肖灝。
那一臉的沮喪爬滿了整張帥氣分明的臉,喬家文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又理所當然。應該是他家老大給這人吃了什麼癟讓他現在一副便秘的表情?
喬家文幾乎可以肯定是他家老大的傑作,在他和程越相處的近六年中,他甚至都沒有看清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他分明和你笑得和顏悅色如沐春風嘻嘻哈哈,但是不親近的人卻總會感覺的到那種淡淡的疏離和淺淺的冷漠。
可是圈子裡面風流成性,遊刃有餘的肖家大少,永遠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騷包模樣,何曾有過現在那副吃了癟又吐不出來的樣子。
因為擔心程越,喬家文沒有多耽誤時間,衝著肖灝點了點頭便匆匆錯過身走進去。
程越正在半臥在床邊,頭暈的緊,緊皺著眉頭擰在一塊,想抬手揉一揉眉心緩解一下卻發現渾身使不上一點點力氣,胃裡面糾結著一直在痛,放在上腹的手冰冰的貼著那片同樣冰冷僵硬的地方,不但沒有緩解了疼痛,反而有了愈演愈烈的趨勢。
喬家文進了休息室看到程越臉上來不及掩飾的痛楚就知道他是難受的緊了,把手中的托盤放在他床邊的櫃子上,先給他推了兩隻葡萄糖然後把自己順便開的藥水給他掛上。
過了好一會兒,程越這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 章
之後的幾天肖灝公司、醫院、家裡三頭跑,忙的暈頭轉向。根本再無暇顧及程越這邊,袁多多和肖沛兩個人都折騰進了醫院,這事情是他做主瞞著老兩口,所以一從公司出來他就要馬不停蹄往醫院趕,然後還得找各種藉口不回家,肖大少最近都沒有時間流連夜店和酒吧,精神空虛,身體疲憊,讓他很是懊惱。這是不是傳說中的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些天早上來查房都是喬家文,說是程越的連臺手術比較多,做完往往就到了凌晨。
肖灝甚至找不到藉口去見程越一眼,心裡面還一直在擔心,那天走的時候他的臉色比起來肖沛有過之而無不及。
肖沛的刀口一直癒合的不好,期間又一度裂開好幾次,高燒退下來不就又升上去,整整折騰了一個星期昨天才換到了普通病房。
昨天晚上肖灝陪夜的時候,肖沛半夜又高燒折騰了大半夜,一陣忙碌以後,已經是不早了,快到凌晨的時候才透過物理降溫退下去點,肖灝也勉強眯了一會兒。
朦朦朧朧中聽到病房的門開啟有人進來,肖灝半趴著抬起頭睜開一雙惺忪的睡眼,眼前的身影由模糊到清晰,是程越帶著值班醫生來例行查房,肖灝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
看到程越有條不紊的做著各項檢查,偶爾拿著病歷表在床邊記錄著什麼,到最後調節了一下肖沛身上的各種儀器,時不時地囑咐了護士幾句。
“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
“家文說你昨天晚上又高燒了?”
“恩,有點。”
“我昨天晚上正好有臺手術沒趕過來,你一直這樣燒著不行,我打算給你加退燒藥,藥量稍微猛一點,肯定會刺激你的胃。”
肖沛被昨天晚上的高燒折騰的是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這會兒頭暈暈的更甚。這種磨人的痛苦實在讓他沒了耐心。
“沒事兒,你用藥就是了,我抗得住。”
“用藥之前得多少吃點東西,吃完以後我讓護士來給你掛水。”
“行。”
和程越說了幾句話肖沛便又閉著眼睛。
肖灝從程越進來目光就落到程越的身上再沒移開過。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今天程越的臉色甚至比躺在病床上的肖沛還要糟糕,看他給肖沛做檢查的時候虛晃的身影,問話也是儘量簡短,偶爾不著痕跡的拿病歷夾子的一角頂在上腹然後又悄然移開。
至於程越和肖沛的對話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耳朵裡面,直到程越帶著人離開,他的眼神還是迷離閃爍著,心裡面風起雲湧。
這樣魂不守舍的自己從來都不曾有過。
這樣不著邊際的自己也從來不曾出現過。
甚至是在家裡面的人萬般阻撓的時候,甚至是在李澤剛剛消失的那段時間,他確實是消沉過、自暴自棄過。卻沒有像現在這般,淪陷過。
痛著他的痛,累著他的累,擔心著他的擔心。
這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