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好不代表沈沂體力好,尤其是完全沒有運動記憶並且常年不出門的沈沂,所以岑沚的逃跑大法還沒能
發揮出它的終極奧義的時候,沈沂就摔了。
“……”到這種地步,岑沚也只能是認栽了,連忙倒回去把人扶起來。
一路狂追的陳大美人也趕到了,在看到互相攙扶著的兩人時,也不管自己也累得跟喪家犬似的,就幸災樂禍
地嘲笑道:“叫、叫……你跑……”
岑沚沒理她,扶著沈沂在旁邊的樹底下坐著,蹲下去看他的傷口。
沈沂今天穿的是岑沚的衣服,短袖短褲,在水泥地板上摔跤最疼了,摔到的傷口也很猙獰。
沈沂覺得疼,但只是咬牙沒說出來。
“喂,沒事吧?”陳大美人也蹲下來看,一見那麼大的一塊兒擦傷就皺眉道:“咦……這得要送附近衛生所了
,疼吧?”
沈沂猶豫了下,看了岑沚一眼,還是點了點頭。
“你知道在哪兒?”岑沚緊緊盯著沈沂,頭也不回地問道。
他對這附近的小診所不太熟路。
沈沂被他盯得面頰發燙,只好垂下視線四處躲避著。
“當然,走吧。”陳大美人說。
岑沚背過身去,小心翼翼地拉過沈沂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把人背起,跟著陳大美人走。
“等等!”走沒兩步沈沂就叫停了,指著那一堆東西說,“東西還沒拿。”
陳大美人無奈,只得掉頭過去幫他撿起來,可也沒忘剛才對方怎麼跟躲瘟神似的躲著自己,不滿地對岑沚抱
怨道:“都老同學了,那麼多年沒見,有你這麼對人的麼?”
“……”岑沚一言不發地動了動肩膀,把沈沂背得更穩點,顯然不想跟她說話。
“不對……”陳大美人突然叫道,“你不是忘了我是誰吧?”
岑沚停下,轉過頭一臉無語地看她,說:“陳笹。”
陳笹覺得自己被鄙視了,狠狠抽了岑沚一下,高冷地哼了聲,又轉過臉指著岑沚對沈沂說:“這傢伙性格那麼
惡劣,你還跟著他啊?”
“什麼?”沈沂沒反應過來,頓了頓才笑道,“先生……先生人很好啊。”
他笑得有點羞澀。
那麼好應的話,陳笹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了。
先生。
沈沂叫他先生。
而不是阿沚。
這個時候才抓到關鍵詞的陳笹,滿肚子的吐槽瞬間消散而去,她愣愣地看著沈沂,久久之後才發現,自己忘
記了件很重要的事情。
而那件很重要的事情,是自己和岑沚心中的一個疙瘩。
作者有話要說: 陳笹小姐其實是助攻0。0
☆、C12、婚約?
氣氛陷入了一個僵局,誰都沒有再說話。
沈沂也不知道剛剛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怎麼把氣氛給弄成這樣了,好幾次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
麼,只好鬱悶地趴在岑沚的肩上不說話。
拐沒幾個彎就到了家小診所裡,岑沚把沈沂放下,讓他坐在凳子上,陳笹去招呼醫生。
不一會兒,幾個護士就跟著陳笹風風火火地走來。
“嘖嘖,走路也不看著點,摔成這樣。”看到沈沂的傷口,帶頭的一箇中年護士就皺著眉說道。隨後拿了根
棉籤蹲下,輕柔地擦了擦傷口,看了看上面沾到的血水,抬頭對沈沂說:“傷口很髒,要用消毒水,很痛的
,要忍著。”
沈沂緊張地點點頭,握緊了岑沚的手,後者把他攬進懷裡摟著。
護士把棉籤扔掉,拿小鉗子挑了團棉花,全部浸在消毒水裡,然後就塗在傷口上。
消毒水在傷口上發出滋滋滋的聲響,慢慢地從傷口裡滾出髒髒的泡沫。
沈沂發出一聲悶哼,腳下意識抗拒地踢了踢,卻被幾個護士按得緊緊的。
岑沚幫他順背拍肩,說:“沒事,忍著。”
沈沂點點頭,然而當護士再次上消毒水的時候,他還是沒能忍住,腳踢得更大力了。
“按好來!”沈沂的腳踢到了正在幫他上藥的護士,護士頓時火大,卻又不好跟病人發脾氣,就只得拿身邊
那些實習的護士開涮,轉過頭就氣呼呼地罵道。
幾個新來的小護士被罵渾身一震,忙用力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