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幫他上消毒水,然後還要抹掉滾出含髒東西的泡沫。這兩個步驟一次又一次地重複了許多次,儘管護士
的動作再怎麼輕柔緩慢,沈沂還是承受不住地催道:“快點……”
“別聽他的。”護士還沒回答,岑沚就冷冷地說道。
“可是……先生……疼。”沈沂悶在他懷裡可憐兮兮道。
岑沚沒理他。
“疼也要忍啊。”陳笹安慰道,“太快的話會刺激到傷口,這樣會留疤的。”
沈沂這下也不好說話了,咬著牙忍,岑沚則默默幫他順背。
這麼處理下來,離開診所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三人都還沒吃晚飯,沈沂早就已經餓得肚子直叫了。岑沚把人背起來,就近找了間湯麵館。
“這樣拿。”上了湯麵之後,岑沚就幫沈沂擺正了下拿筷子的手勢。
陳笹看得直皺眉:“筷子都不會拿?”
沈沂尷尬地低下頭。
岑沚瞪了她一眼,示意讓她閉嘴。
只可惜陳笹偏偏就不吃這一套,反而還笑嘻嘻地問道:“喂,洗澡怎麼辦吶?”
沈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聽到這個問題就特別興奮地抬起頭,笑著說:“先生幫我。”
怎麼說呢,他那個笑是特別單純的像是在炫耀什麼又或者說是特別自豪的那種笑。
陳笹對他這個回答的直接反應就是大笑著捶桌。
岑沚面無表情地瞪著她,看也不看就把面前的面推到沈沂面前,冷道:“吃!”
“喔……”沈沂看了岑沚一眼,見他臉色不太好看,便收斂了笑意,低下頭去用筷子夾面。
除了他生病期間喝的粥以外,他已經很久很久沒吃過除麵包以外的東西了,筷子用得非常的生疏費勁,再加
上面條太滑了,夾了幾次都沒夾到,反而濺了自己一臉湯汁,燙得只抽氣。
岑沚看不下去了,只好動手喂他。
“喂喂喂,不用這麼恩愛吧?”
“閉嘴。”岑沚掃了她一眼,又給沈沂餵了口面。
“怎麼了怎麼了,說兩句還不肯是不是?”陳笹用筷子隔空指了指他抱怨道,但還是換了個話題說,“現在
在哪兒工作啊?”
“我爸公司。”
“你爸公司?”
“嗯,畢業的時候建的。”岑沚給沈沂擦了擦嘴邊的湯汁,把碗給對方:“自己喝湯。”
“好的。”沈沂乖巧地應道,端起碗就喝。
“喔……”陳笹點點頭,問,“你知道一個叫‘儲君’的遊戲公司嗎?”
岑沚不可置否地看著她。
因為這個叫‘儲君’的公司,其實就是岑沚父親建立的。
“合作過嗎?”
岑沚並沒有立刻回答她,頓了會兒,決定不說實話:“沒。”
“那在裡面有沒有認識的人?”
“沒。”
陳笹失望地用筷子戳著碗裡的面,嘆了口氣:“切,還以為你人緣多好。”
“怎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