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人蹲了下身,和低著頭的城洋平視。
「請相信我,我是非常認真的看待這件事,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雅人不知道,這樣是不是真能對城洋達到阻嚇的效果,不過他也不是純粹說著玩的而已。
這次不是像上次一樣的阻嚇,而是真真正正的威脅!如果城洋再隨意接近鬼尚,他可能真的會對他動手——
城洋沉默著,方才劇烈的喘息逐漸平穩,雅人見他沒說話,以為他得到教訓了,站起身正準備離開時,卻聽見了一聲冷笑。
「啊啊——你就是為了鬼尚特地跑來教訓我啊?」
雅人轉頭,看見城洋伸手摸著頸子,他手指微顫,但是聲音冷靜異常,抬起臉時,那張很俊的面容上正泛著一抹冷笑。
「因為我和鬼尚靠太近,偏偏你自己和鬼尚的關係又惡劣到了極點,所以看到我和鬼尚這麼好就吃醋了是嗎?」城洋起身,抬高了下頷,他微眯著的藍眸裡帶著嘲弄。
——吃、吃醋?
雅人因為「吃醋」這個詞彙的出現而忡怔了會兒,心頭有種詭異的恍然大悟,他從沒這麼想過,原來自己可能是在吃醋。
可是——為什麼?
「雅人,你就這麼喜歡鬼尚啊?」
見到雅人愣住的模樣,城洋揚高了半邊的嘴角,那模樣像是拿著樹枝戳弄小貓的壞小孩一樣,滿臉都是戲譫。
雅人幾次張口,欲言又止,最後沉下臉,沉聲道:「我是很喜歡鬼尚,喜歡把他踩在腳下、綁在身邊欺負,看到他受辱的模樣確實會讓我倍感愉悅。正因為如此,我不喜歡讓人搶走我的樂趣,鬼尚是我的東西,你不要動他就對了!」
「要我別動他……真可笑,鬼尚可是自己靠上來的,要知道,他這個人像只小狗一樣,誰對他好,他就會對誰好。相對的,誰對他壞,他就對誰吠。小狗自己要湊上來舔我的手指,我不能壞心的把他踢走吧?」
「你說什麼!」雅人拽高了城洋的衣領。
「哼!別幼稚了,雅人——你還是小學生嗎?」城洋不屑的甩開了雅人的手,他笑著:「我所謂的喜歡,不是你自己辯解的那種喜歡,就我看來,你對鬼尚的喜歡不只這麼淺薄的等級吧?」
「你欺負他、踐踏他,表面上好像只是用他尋開心,但為了尋開心還特地追來絕翅館,當上獄警,這就不是很好解釋了吧?看到鬼尚跟我要好,還會吃醋……」
「你不停逗弄鬼尚,嘴上說是看他受辱就會感到愉悅,但其實只是像小孩一樣,捉弄他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他注意你,你就會開心的跟個小女生一樣,所謂的欺負,只是因為喜歡鬼尚!」
城洋一手搭上了雅人的肩膀,他挑高半邊的眉頭:「啊——再說清楚點,我認為,你對鬼尚可是接近愛的那種喜歡!」
雅人頓時覺得腳好像生了根似的無法移動,他震驚的無法動彈,連揮開城洋的手都辦不到。
——說他對鬼尚是那種喜歡?
怎麼可能?雅人心裡陡地冒出這個疑問,他在城洋這麼說之前,從來沒有想過對鬼尚的那種異常執拗會是這種情愫。
他認為,他對鬼尚的執著,不過是因為鬼尚是個很好的解悶玩具,讓他捨不得放手罷了……
城洋望著一臉不可置信的雅人,嘲弄的冷笑在唇邊泛開。
雅人見到了那抹笑容,下意識的開口反駁:「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他對鬼尚的情感——怎麼可能是那樣呢?
「真的不是嗎?」
城洋把手放了下來,他冷冷地瞥了雅人一眼後,逕自轉身將房門關好、鎖上,雙手拽在口袋裡後,也沒再理會雅人,轉身便離開,所以背對著雅人的他沒發現,身後的男人一張白淨的臉上滿布可疑的紅暈。
「才不是那樣呢……才不是……」
喃喃地,聲音裡帶了一絲本人沒注意的不確定感,雅人捂著驟紅的臉,一個人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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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縛之獄(下)
文案:
頓時,一種疼痛梗住了雅人的喉頭。
雅人驚覺到……即使已經不是在UG裡,即使已經沒有了東日朗這個男人,卻還是出現了城洋、出現了靜──
鬼尚和他之間的關係、距離,最後還是再度回到原點。
嫉妒東日朗、嫉妒靜、嫉妒城洋……嫉妒他們能夠引起鬼尚所有的注意、引起他主動的接近,而自己卻總是得不到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