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只落水狗似的!
鬼尚想著,自嘲的笑了,鏡子裡的男人理所當然的也同樣笑了,而鬼尚愈看鏡子裡的男人這樣笑,心情就愈火大,因為他想到了另一個男人的笑容。
發狂地,鬼尚衝出去,帶著滿腔無處可發洩的怒氣用拳頭砸碎了鏡子。
「王八蛋!」
沒理會鏡子割傷了手,血滴了滿洗手檯,鬼尚不甘的瞪著殘餘的鏡子碎片,他真的——真的很想現在就掐死那個傢伙。
可是——
心中的一股怒氣頓時像落了空般,取代而之的只有讓他惶惶不已的無力感。
鬼尚其實是明白的,自己的實力真的不如雅人,無論是嘴上、心理上、生理上都想著要擊敗雅人,但現實的實際上呢?
無力的蹲坐到了地上,鬼尚靜靜的靠上臺子,鳳眸裡的神采略微暗淡。
他想著,更何況,即使清楚打不過雅人也就罷了,更應該擔心的——也許是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裡,雅人還會使出什麼手段?
而且,今天已經有了如此羞辱他的第一次開端,依鬼尚對雅人的瞭解,接連著的第二次、第三次,是不可能不發生的……
他實在不明白——那個傢伙到底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
浴室裡水聲嘩啦啦的響著,鬼尚把臉埋進了雙臂中。
鬼尚擔心的事情在接下來如夢魘般的日子裡成真了……
——雅人就像食髓知味般的。
鬼尚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身為軍人、身為前UG中隊隊長的他,向來沒什麼事是能夠威脅到他、讓他倍感壓力的,連當初接受UG的軍事審判,知道自己被判處無期徒刑後,他也沒感到一絲一毫的慌恐或無助,進了監獄後更是。
鬼尚很清楚自己的能力,無論是在任何情況下,或是在絕翅館這種弱肉強食的封閉環境內,他都有自信自己會是那個將人踩在腳底下的強者,但是——雅人的再度現身卻攪亂了一切。
見到雅人,辱罵、惡鬥、疼痛、捆綁、侵犯,這些事情開始變成了例行公事,每幾天就要上演一次,鬼尚簡直煩不勝煩。
而最令他感到無力的是……每當自己面對雅人的糾纏,擺好架式開打前,他都有絕對的自信能夠在這次把他狠狠痛毆一頓,然而卻總是事與願違……運氣好的話,他可以揍到雅人兩拳,但結果到最後卻總是一面倒,讓以為有贏面的他失望。
雅人找他打架或他找雅人打架,打輸了,接著就是被侵犯,這是這幾天鬼尚不斷在用身體體會的慣例。
久而久之,鬼尚發現,自己竟然開始過著跟那些剛入獄的菜鳥囚犯一樣,每天都要提心吊膽的日子……身體也像是被制約似的,即使心裡不甘願屈服,但本能地,一見到雅人就是想避開。
然而更讓鬼尚惱怒的,是一天比一天更變本加厲的雅人——隨著那更為頻繁的找碴、侵犯次數的增加、侵犯時間的拉長……雅人就像偷了腥的貓,嘗過一次滋味後就更加明目張膽的用爪子戳弄獵物。
無時無刻的,只要他心血來潮,就不分場合的想把自己逼到角落裡玩弄羞辱——
鬼尚痛恨極了這樣的雅人,但始終無法反擊的自己更讓他厭惡。
這種備受屈辱的日子不知道要持續多久,不過幾天而已,鬼尚卻覺得自己已經被逼到極限了。急欲想擺脫現狀,但猛然才又驚覺自己是被判了無期徒刑!
鬼尚可悲的發現,那正代表著——如果他一天無法打倒雅人,那就只能等待雅人對他生膩,對他厭煩,不屑將爪子伸出來再碰已死的獵物為止……
「唔唔!」男人露出了熟悉的憤恨神情,金瞳閃耀的如同豔陽般,他粗喘著,強韌的身子微微弓起。
望著這樣的男人,雅人忍不住忘情地使勁按緊他的大腿向前,白皙精實的腰桿夾在他兩股中,將自己勃發脹熱的慾望一口氣插入那個被他細心擴張過的私密部位。
「嗯……怎麼會愈來愈舒服了呢?鬼尚你的身體真棒!」溫暖緊窒的溼潤讓雅人滿足地嘆息出聲。
「去……你……媽的!」底下的男人傳上雅人每天幾乎都要聽上不下百遍的問候。
鬼尚憤怒的粗罵著,音量之大簡直震耳欲聾,雅人也不慌張,逕自的順從慾望擺動起腰桿,一下一下的重重頂著他。
驀地,隨著雅人越發激烈的律動,那怒吼叫罵聲就這麼蔫了下去,隨後是沉默和極度隱忍的痛苦低吟。
雅人知道,自己只要過分一點、用力一點的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