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終,圭賢幫忙接演員遞過來的衣服,蹲在地上,跟副導演數衣服,嘴裡不由自主的哼著歌。
副導演停了下來,手裡的東西落在地上,瞪著眼睛看著圭賢。
圭賢看副導演的東西掉了,剛想提醒他,就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皺眉盯著他,不明白他在發什麼神經。
“你剛才哼的什麼。”副導發問了。
圭賢眨眨眼睛想了想,“啊!抱歉我唱出來了。”
副導驚訝的拉住圭賢,“你是說你哼的主題曲。”
圭賢噌的站起來,“對不起。”副導不依不饒的靠上去。
他們的動靜太大,讓演員都看見了,女主角離得最近,站到他們中間,說:“不要激動,發生什麼事了。”
副導冤枉的說:“我只是讓他再唱一遍,你們在幹嘛!”
巖看見這邊的動靜也過來了,聽他們說了原因就讓圭賢再唱一次。
圭賢環視旁邊圍了一圈的人,一下緊張起來,握緊拳頭,讓自己冷靜。清嗓找了下key,然後開始唱了。
沒有華麗的技巧,沒有高科技的電子音,有的只是如清水般的嗓音。
一曲終,清澈的聲音還在迴響,圭賢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副導首先回神,豪邁的拍著圭賢的肩,“不錯啊!嗓子不錯,這個主打就該讓你唱。巖,讓你家小子唱吧!”
巖果斷的拒絕:“不行,原唱就可以了,他的嗓子不適合唱電子音太多的曲子。”
讓場記去準備下場要用的東西,副導可惜的看眼圭賢,又蹲下數衣服。莫名其妙的事讓圭賢莫不清頭緒,想了會兒,還是幫副導數。
經過那晚的清唱,圭賢的唱功給在場的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電影的殺青會,主題曲剛播完,就有演員把圭賢當初的改唱說出來,記者讓巖把圭賢叫出來唱,巖一一拒絕了。
第二天的報子,電影的介紹面有一個小版塊寫下了電影演員對圭賢的評價,以及圭賢以前是歌手的事。
在法國待的第八個月,果已經不能坐了,每天躺在床上,巖拍完那部電影后就沒有在拍了,連帶圭賢也拒絕了很多演藝公司的邀請。每天在家給果念報紙,放音樂。
果最近很容易累,圭賢跟她說不了幾句她就睡著了,飯量也少了。圭賢不止一次的跟巖說,讓果去住院。巖失神的看著果說:“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當晚圭賢在來法國後第一次跟晟敏打電話,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談到有多想對方,只是把最近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圭賢炫耀的跟晟敏說他幫巖唱插曲的事,說大家都誇他唱歌好。晟敏跟往常一樣安靜的聽圭賢講話,會在他一句完了後讚揚他,寵溺的語氣透過電話也能感覺到。當圭賢問道晟敏最近過得怎樣,電話那邊先是安靜了會兒,晟敏就說了句還好,然後就說其他人怎樣。東海跟赫宰的事他們父母已經看透了,管家代替了希澈的工作,希澈到big百貨來混飯了,始源每天都在為那批小孩操心。圭賢呵呵的笑著,然後給他出主意怎麼欺負希澈。
這一天是圭賢到法國後第一次笑著睡著了。
第九個月,圭賢每天只能睡5.6個小時了,果現在開始吃不下飯,每天喊疼,吃進去的藥每次都會吐出來,頭髮也發黃。他們只能每時每刻守在旁邊,巖的頭髮都有些白了,完全沒有老狐狸的樣,圭賢不忍心讓巖守夜,只好自己不睡代替巖。果每晚會疼得睡不著,只有到天亮的時候意識才慢慢模糊然後睡著。每次她睡著,就到了圭賢要上學的時間,害怕巖把藥弄混,就把藥準備好,順便把早餐弄好才上學。坐在地鐵上閉上眼睛補眠,強打精神把上午的課上完就回家。回家後也不能馬上休息,幫果活動了手腳又要幫巖收拾家,倒在床上睡了會兒,又要起床吃晚餐,吃完飯就開始照顧果。
這個過了一個星期,圭賢瘦得只剩皮包骨頭,帶到法國來的衣服穿到他身上都打了,褲子也顯得很大,岩心疼的看著一直沒說過辛苦苦撐著的外孫做出決定,讓果去住院。
果進了醫院後身體情況每況愈下,醒著的時間越來越少,醫院有專業的護士照顧,讓他們每天沒有那麼累。巖至從果進了醫院後,頭髮白得更快了,背也有點駝,走路也跟老頭子一樣,揹著手彎著腰。
有一次巖洗澡時居然暈倒,如果不是圭賢當時剛好在門口,恐怕巖會在廁所溺死。那次暈到巖被送進醫院,檢查結果居然是勞累過度,而且還摔傷了脊椎。圭賢站在病床前,生氣的罵著巖:“你想幹什麼,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