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不要一遇到困難就想著來找我。等他山窮水盡,走投無路的時候,我再去幫他。”
“萬一你害了他怎麼辦?萬一他提前被摧殘至毀滅了怎麼辦。”
“那樣的話,確實很可惜。不過,我不是善人,我從不曾抱有拯救世人的心態。成功者之所以成功,不僅有實力,還要有逢凶化吉的能力。我給了他一扇窗子,他還被扼殺在起點,那麼,他還是太弱,沒有必要幫他。”
我似乎能聽到敬柏巖的冷笑聲,不過,他沒有再反駁。
敬柏巖這樣的人,無數次在絕境中求生,無數次完成一個又一個不可能的任務。在他心裡,其實弱肉強食,突破極限的理念比我還根深蒂固,我不必擔心他不認同我。
在迂迴的長廊裡前進,最終我們停在了一顆梨樹旁。
從我的角度前看,沈瀚天和亓官霖在前方交談,亓官霖神色溫柔,充滿迷戀,沈瀚天背對著我,所以,我看不見他的神情。
兩個人都是軍人,身姿,身高上看,確實很配。
不知道是我輪椅的聲音過大,還是沈瀚天野獸般的警覺性,他轉過身,看到了我。
因為我現在還是亓官中將算計的人物,沈瀚天的任務中有一項和我接觸,所以我出現在這裡不算突兀。
沈瀚天站在原地,他看著我,露出一個很溫和的笑。
我也淡淡地對他回應了一個笑容。
敬柏巖將我推到他們的面前,我抬起手對著沈瀚天。
他低下了身子靠近我,我直接抱住了他的脖頸,說,“逝者已矣,不要太難過了。”
沈瀚天回抱住了我的腰身,在我耳旁輕聲說,“放心。”
我輕吻上他的臉頰,作勢換到了另一邊,湊近他的耳旁,這個動作看起來就像我要舔吻他的耳廓一樣,我用只有我們才聽得到的聲音說,“不要太深情了。”
我示意他的眼神太溫柔濃情。
沈瀚天頓了頓,但沒有鬆開抱著我的手。
“我餓了。”
“帶你去吃飯。”沈瀚天說。
“這位是鄭先生吧?”亓官霖打斷了我和沈瀚天的談話。
“你好。想必,你就是亓官小姐。”
亓官霖不像是貴族小姐,會繼續和我客套一番,她軍人的眼神在我身上凌厲地掃視一週,其中殺氣未掩飾半分。
“恩,我就是。”
既然她不和我語言糾纏,我也沒興趣和她說話。
估計她是等著我說下一句話,但我直接看向沈瀚天,“待會還要陪客人吃飯?”
“恩。不過,很久就結束了。”
“聽說燃燈寺的擺設的筵席,會送上梨花釀,這是當地的特色酒,待會讓人帶點回去。”
“你腿傷了,身子也弱,不適合飲酒。”
“梨花釀不傷身,濃度低。”我努力為自己爭取權益。
“不行。”
“沈瀚天。”
我低聲叫他,雖然我不愛花酒,但對於一個愛酒的人來說,品嚐新奇的酒也算是一種樂趣。
“瀚天,鄭先生也不是小孩,他想喝就喝,你別這麼管著他。”
亓官霖走近我們身邊,她打破我以前和沈瀚天討價還價的氣氛,同時言語有些不屑,估計是把我當娘炮了。
我笑了,抱住沈翰天的脖子,我無所謂她幫我當成什麼,更下賤的我都被認為過。我柔聲在他耳旁說,“就是啊,亓官小姐都說讓我喝了。”
沈瀚天離我很近,他的神情只有我才看得清,他皺了眉,很深。
我記得於世汶在我和沈瀚天面前說過,我的身體很糟糕,受過的傷的後遺症多,需要好好養著,這樣才能活得長久。
所以,為了能和沈瀚天相處得更加長久,他讓我戒菸,戒酒,每日藥膳不斷,盡全力地補著養著。
沈瀚天眯起眼睛看我,他生氣了。
其實我很想再為我的梨花釀爭取權益,不過,沈瀚天生氣了,就這一點,就能讓我為他放棄全部的想法。
這次,我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沈瀚天的耳廓,鬆開他的脖子,對亓官霖說,“他不喜歡讓我喝,我就不喝了吧。”
亓官霖如鷹隼般的眼睛犀利地看了我一眼說,“我在軍隊不比在外面,瞭解知道鄭家二少爺的事少,不過也略知一二,果然百聞不如見面。”
我很好奇她“聞”到的是什麼。
不過她沒有說下去,我估計不是什麼好話,我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