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個底線,要知道你當真把我惹毛了,我的自尊觸底反彈,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最多他把我那門國際金融課當了,否則還能怎麼樣????
民不畏掛科,奈何以掛科懼之?!
物擬九種,人分四類:人物、人才、人手、人渣,他絕對是人渣中的敗類,敗類中的人渣。姓褚的!!今時今日起,我和你不共戴天!!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我把那條內褲扔在地上踩了兩腳,隨身攜帶的花露水、風油精、蟲咬水、驅蚊露、白花油統統倒在了上面,還是不解氣。
我嘿嘿一笑,計上心頭。
他不仁,別怪我不義。
我在營房門口的兩根鐵桿上拉了根晾衣繩。
於是那天,往來營房的人都可以欣賞到一條隨風搖擺的騷包內褲。內褲旁另有一套洗乾淨的軍裝,上面彆著褚澤林褚大教授的輔導員證。
那晚我翻山越嶺回到住的地方,晚上記下的日記內容如下:
褚澤林,你他媽的是個混蛋!!我(※…%…×※%¥%…^#…※¥×(※*@………………(由於力透紙背,本子被劃破了好幾處。因為某些文字可能挑戰出版法,因此做馬賽克處理~~)
雖然把褚澤林的騷包內褲掛出來算是出了口惡氣,但老實說,事後我很快就後悔了。
褚小人一定會打擊報復的,連讓人洗內褲這種損事都做的出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他好歹是我這個學期的授課教師,除了掛科外,有的是方法捏死我這隻小螞蟻。
夜裡,我翻來覆去地思索著怎麼應付褚澤林可能出的賤招。然而,頭緒沒理出個所以來,倒先把同個營房的兄弟給惹了。
都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不過這床鋪可不是鐵打的,而且被那麼多流水的兵軋過了,我一輾轉反側能不嘎吱嘎吱響嗎?
後半夜,那些個被我的床吵得睡不著的兄弟終於忍不住揭竿而起。他們幾個尋著聲音摸到我床上,打了一場“波(摸)黑戰爭”。因為雙手難敵眾拳,且有熱烘烘的毛手堵著我嘴巴,我只好識時務者的做沉默的羔羊,任他們把我架到門口,用門板大刑伺候了一番。
最可恨的就是胳膊肘往外拐的阿牛,他若不出聲我還不知道他也參與了這場軍事政變——那小子居然在一旁說風涼話道:“小心一點……弄死了褚澤林又找人洗內褲了……”
我爆。
早上的操練果然驗證了我的預感,當我們到訓練場集合,有抹身影早等在那裡了——褚澤林褚大教授破天荒地隨隊操練。他靠在訓練場邊的法國梧桐下,雙手抱在胸前,修長的腿交錯著。那套統一的像蛤蟆裝的輔導員制服,在他穿來有說不出的英挺。
但好比舞娘跳脫衣舞給性無能的人看,他這會兒再怎麼的帥,我也沒力氣去欣賞。
褚大教授打自我出現在訓練場上後,他的目光只追隨我他的眼裡只有我~~~~~——只是目光奇冷,宛如寒刀,殺氣陣陣,充滿著壓迫力和挑戰性的瞪視。即使背對他也能感覺到他那種蛇盯青蛙的陰冷眼光。
我道行尚淺,比不得他千年老妖,在那種瞪視之下還是忍不住寒一把。
倒是阿牛不要命地同我耳語道:“喂喂,不覺得今天的褚澤林是‘豔若桃李,冷若冰霜~~~’嗎?”
“豔若桃李,冷若冰霜”?
好精闢的形容!我忍笑忍得差點毀容,心底那點小恐慌也隨之煙消雲散。
恰這時練習正步走教官喊踢右腿,我一個走神把左腿踢了出去,和阿牛的右腿並排在一起。那個年輕的教官一時站得遠沒看的真切,脫口罵道:“哪個傢伙把兩隻腳都抬起來了??”
默……
五秒鐘後,滿地是笑得打滾的人。
由於幾天來千篇一律練習步伐讓我們厭得厲害,早有人向教官要求來點“刺激”的。
結果教官一宣佈今天的正式訓練專案是透過障礙物時,我們就中氣十足地吼著“政治合格~~軍事過硬~~作風優良~~紀律嚴明~~保障有力~~”
衝向障礙場,心中那個豪邁啊~~~
然而當我們見到障礙場地架式,衝在前頭的人立刻掉頭找那個“要刺激”的傢伙打算修理一通。
整個障礙場長500米,有20個複雜的障礙物,有用木頭搭的高10多米的方形架子、屋頂形架子,有高5米的雲梯和吊繩,有高2米多的石坡、磚牆,有蛇形橋、蛇形樁、高低杆等,250米處還有連續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