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那種柔軟的觸感是絕對不一樣的,那是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憐惜的衝動。
林堃有點失落地鬆開手,放開了林舒言。眼神卻是飛揚的,他露出明媚的笑容:“抱歉,舒言,稍微有點激動。”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今天你有一點怪怪的。”
“沒事,剛才是我衝動了,你別在意啊。”林堃溫柔地看著林舒言,眼裡,心裡充滿了眼前的人。想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才會對昨晚的事那麼耿耿於懷吧。
這麼一想,林堃便釋然了。
“怎麼會。我們快點餐吧,我都餓慘了……”
“好……”
晚上,林堃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竟又站在了“森藍”的門口。
躊躇了一下,林堃還是抬腳走進了“森藍”。
黃金時段的“森藍”有點鬧,讓今晚意識格外清醒的林堃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到處看了看,林堃還是坐到了吧檯邊上。
酒保一見是他,微愣。假裝鎮定地問道:“先生,喝點什麼嗎?”眼神卻是到處尋覓小六的身影。今天是星期三,沒有意外的話小六應該會來才對。
“威士忌吧,對了,昨天也是你。”林堃忽然回想起來。
“呃……”酒保往角落處看了看,那個暴發戶李老闆正摟著小六笑得淫蕩。表情僵硬地說:“是的,昨晚也是我在值班。”
“那另一個人呢,那個帶走我的人。”林堃一下變得迫切起來,傾過身體詢問道。
“呃,那個,我並沒有看見。”酒保把酒放到林堃手邊,掩飾地轉身調酒。
林堃低落著坐回去,一下連品酒的心情都沒有了。
“小六……怎麼晚上不能陪我,我可是想你想得緊啊,好久都沒有好好抱你了……”李老闆猥瑣地舔舔粗厚的唇,直往何謹諾地耳後湊去,何謹諾壓著胃裡翻湧的噁心感,別開了臉,說:“李老闆,我……我身體不舒服,真的是不能陪你了……”何謹諾一邊閃躲著一邊說。
身上的紅痕還那麼清晰明顯,這樣的身體是不能見人的。
“唉……怎麼這樣!那說好了,下星期一的時間,你還是我的……”
“呃……好。”說著,李老闆在抗拒著何謹諾的臉上猛親起來,嚇得何謹諾左右躲閃。
……
外面的黑夜越來越深邃,酒吧街裡的喧鬧漸漸低緩下來,取而代之的是隱於黑暗的曖昧和瘋狂。“森藍”裡的人走了來,來了走,一如昨昔之光景。
林堃靠坐在吧檯邊上,看著一雙一對的人在眼前出出入入,心下一陣落寞。
晃動著杯中微澀的威士忌,林堃眼神迷離,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腦中彷彿又回到了昨晚的瘋狂。那是從所未有的放縱和釋放,自己還是忘不了。
一口喝下杯子中的所有,林堃勾起嘴角,死心般踏出了“森藍”。
他卻沒有發覺,一直隱藏在絢爛背後的那雙哀傷的雙眸。
其實,從林堃踏進“森藍”開始,何謹諾就發現他了,可是,除了讓自己的眼神追隨著他,他什麼都做不了。
插在口袋裡的雙手微微冒著汗,何謹諾攥緊自己的拳頭,剪得整齊的指甲深深陷進皮肉之中,他狠咬著牙關,雙肩微微抖動著,黑暗中標緻的臉龐毫無表情。
目送林堃的背影離開自己的視線,何謹諾默默地轉身,往相反的方向邁開沉重的步伐。
也許這就是我們,本應越行越遠,而不是相互交織相遇。
時間飛逝,轉眼一個禮拜就過去了。星期二,何謹諾照例在書店兼職,瘦削的身體蹲坐在書堆中,微弱的存在感,讓人很容易就會忽略了他。
“鈴鈴,鈴鈴鈴鈴……”門外的貝殼風鈴發出陣陣悅耳的鈴音,何謹諾搓搓手,趕緊從書堆中站起來,走到櫃檯邊。
林舒言邁著輕快的步子踏進了書店,何謹諾立即露出了親慰的笑容。“林先生。”
“小諾,最近還好嗎?我今天還帶來了另一位林先生哦。”說著,林舒言讓過身體,何謹諾看到了跟在背後的林堃。
說不驚訝是假的,可是何謹諾本身就是一個習慣安靜沉默的人,所以無論心裡是多麼的震撼,臉上還是原來淺淺的笑容。只是收在櫃檯之下的手卻捉緊了自己的衣襬。
何謹諾勉強著自己抬眼望向林堃,手不自覺地拉了拉襯衫的領子,遮擋住自己外露的鎖骨,他聽到他自己說:“林先生好,有什麼需要都可以找我。”說完,還禮貌地朝林堃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