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看看,我能說出這麼理解人心的話,全仰仗肖天銘先生遲來的愛情滋潤。
蘇浙醒來後很平淡,平淡到他抓了抓頭就坐到我身邊端起我右手的牛奶就開始喝。連認真看我一眼都沒。
在我把三明治往嘴裡塞,同時我開始深度懷疑蘇浙給我留的那些話到底是不是他對著某個言情小劇場照著唸的,他對我笑笑算是招呼,“又夢見你了。”
“歡迎來到蘇浙的夢之境。”我十足的配合。
“奇怪,”蘇浙捏我的臉,我皺了皺眉,沒躲開,這時候我有足夠的心情來陪他演這場人在夢中夢的戲,“一般你在夢裡都不說話的。”
我低頭吃東西,沒搭理這瘋子。
隔了幾秒,蘇浙終於後知後覺的醒悟過來,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吼叫,他以飛奔的速度衝回他的臥室開始嘭嘭鏘鏘的好一陣搗鼓。
這裡我忘記一提,他穿著我去年新買的風衣在半…裸…睡。
沒想到隔了近一年沒見,我當時還能這麼淡定的想,衣服不便宜,且行且珍惜。
蘇浙一切梳妝打扮準備好,已經是臨近傍晚時分,我給他溫了一杯牛奶,烤了兩塊麵包,把早餐當做晚餐放在餐桌上。我這些事在以往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做過,不是不做,而是其實那是後還是很忙,整天要忙上課、作業、論文、閱讀,還有必不可少的商業交往。除此之外,每當我處於一種非常冷的狀態的時候,除了我必須完成的其他事情,我都不願碰。
而現在,空氣裡是闊別了一年的味道,乾燥而溫熱。我卻在這種時候再次看到六歲時候的我漂浮在自己身邊,那時候的我還沒有現在這麼多的假面,當時我只知道最好讓自己躲藏起來的方式就是面無表情,交往手段是隻懂搖頭和點頭。
這時候,我睜著眼睛再次確認,沒錯——二十三歲的我看到六歲的我身體都懸浮在空中,眼神裡的壓迫氣勢一點都不處於弱勢,他對我指指蘇浙,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