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要認其作乾兒子。
那時候他覺得反正歐雋坤已經把自己的小公司運作的風生水起,對SENSATO應該再不會上心,可現在看來,歐雋坤分明是一直都關注著SENSATO的動向,連歐邦曜病危之際,考慮最多的便是如何穩定過度、繼承家業。
當他們到達醫院時,搶救仍在進行中,歐可非的媽媽早已哭脫了力靠在歐可非的肩上,見是歐雋坤來了,像是稍稍鬆了口氣,“你終於來了。”
“嗯。”歐雋坤向他們走過去頷首示意,又順便將身後的孟維介紹給她:“這是我男友,孟維。”
雖然他們的關係已經在朋友圈裡公開,可在家人面前歐雋坤如此正式的介紹他,實屬第一次,孟維有一瞬的訝然,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與歐可非他們禮貌地問候一番。
搶救室按例不讓家屬進去,但孟維知道,歐雋坤雖未多言,卻始終在門口來回踱步,難掩揪心。
歐雋坤見情形越發不容樂觀,又撥通了遠在B市和歐洲的伯父、叔父的電話,向他們告知情況。
很快,衛諾東趕到,歐雋坤與他手下的人打招呼並安排他們坐在一邊待命。而後,果不其然,歐邦曜突然病危的訊息終究是走漏了,原本病患出入並不多的的凌晨時分陸陸續續地有人進來張望、探聽,更有人架起相機遠遠地用長焦炮筒瞄準正在低低啜泣的歐可非的媽媽,孟維見狀便一個箭步擋在她身前不讓記者的鏡頭捕捉到家屬憔悴的面容。衛諾東的人得了眼色便起身一字排開,儼然劃出一些空間讓歐家的人能不受打擾地等待搶救結果。
劉律師趕到沒多久,醫院便宣佈歐邦曜因搶救無效而過世,歐可非的媽媽一時難以承受,當即暈了過去,醫護人員又不得不開展新一輪的搶救。歐可非情緒十分激動,哭得眼睛紅腫,孟維被周遭的情緒感染得也很難過,用力擁住歐可非,帶他去歐雋坤臨時包下的病房暫時休息。
“歐總怎麼會突然去世的?死於什麼急病?臨終有說了什麼?”
“您知道SENSATO以後由誰來繼承?”
“這件事後歐雋坤你還會重回SENSATO嗎?”
“歐總去世對SENSATO是否有災難性的影響嗎?SENSATO中高層會再次出現大地震嗎?”
“以後SENSATO由誰來接手?沈立杉?歐雋坤?還是歐可非?”
“財產分配如何?有遺囑嗎?遺囑是怎麼寫的?”
“歐可非還會參加明天的國內巡演嗎?”
閃光燈不斷,記者越聚越多都爭先恐後地要拍獨家畫面、向他們發出諸多問題,場面開始變得喧譁而混亂。歐雋坤向記者闡明今晚謝絕一切採訪的強硬態度,並表示允許他們報道幾天後的追悼儀式,稍後SENSATO會出通告。大部分記者被勸退離開,仍然有若干家媒體為了搶素材還是不依不饒往裡衝,歐雋坤不得不直言:“我對媒體的態度一貫是以禮相待,凡是不識趣的只好先禮後兵。都說人活一張臉,凡是給理不講理的,給臉不要臉的那就甭怪我不講情面了。”
此話一出,衛諾東手下的人便和醫院保安一起合力把大吵大嚷的幾名記者架了出去,其中不乏激烈反抗、控訴歐雋坤“暴行”的。還未及喊出幾嗓子,那被反剪在身後的肘腕關節便一氣吃痛,直疼得他們失了聲。
原先蜂擁而來的記者總算是被清理出去,可是麻煩只是暫告一段落,因為這邊開始料理後事,還有更多瑣碎的問題要處理和應對。一時間孟維覺得再多的人手都嫌不夠。明明是凌晨時分,每個人都被分派了任務,火急火燎的忙活起來絲毫不覺得睏意。
歐可非的媽媽並無大礙,甦醒過來後便由家裡的保姆陪著暫時在病房裡歇著,完全不能指望她這時候強撐著身體幫上什麼忙。衛諾東與歐雋坤商議後聯絡了相關人員先去歐宅緊急佈置靈堂、購置所需物品。負責照顧歐邦曜起居的兩個家庭男護被一通電話叫來幫著歐雋坤、歐可非兄弟倆為父親做最後的清理和整理工作。
醫院很快開具了死亡證明,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也已經抬著擔架抵達到臨時包下的病房外。
劉律師對歐雋坤小聲說道:“和醫生核實過了,你父親送來時意識就不清醒,到最後也沒能留一個字,看來遺產分配的細節只好由你們家裡內部協商了。”
歐雋坤沉吟道:“知道了,但現在還不是談這個的時候。”言罷攬過劉律師鄭重地與他握手,“謝謝你今晚能趕來,事出突然,這大過年的著實給你添麻煩了。”
劉律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