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2 / 4)

擺手說:“快別跟我見外,你趕緊忙你的去吧,我先抽根菸,等送走你爸爸我再回去。”

“好。”說著歐雋坤便推門進了臨時包下的病房。

孟維早已打好一盆熱水放在床邊,歐可非則與家庭男護一起為安詳躺著的歐邦耀解開睡袍,動作輕且快地更衣。

歐雋坤幾乎是在終於看見父親的剎那,眼淚奪眶而出,他一手緊緊握住床頭的欄杆,一手揪著胸口難過地彎下腰去。

在場的孟維、歐可非和男護們具是一驚,孟維跨過水盆來到他身邊,捧起他的臉,無比擔憂地問他:“怎麼了?”他有些不太明白,歐雋坤在被趕出家門後就與父親不再往來,言談之中分明是恨大過一切,且今晚歐雋坤一直都還情緒穩定,甚至無比冷靜地安排各方事務,為何忽然間就不行了?莫非因為父親的突然離世,又誘發抑鬱了?歐家才遭如此變故,如果全家都指望著的他忽然間因為病情復發而挺不住,不說以後SENSATO會怎樣,只怕連歐邦曜的後事都難以安排得穩妥。

可是歐雋坤哭得越發痛心,哀聲難抑。孟維便將他扶起安置在一邊的陪護椅上,將他環在身前,不住地撫摸著他,小聲地安慰。

過了一會兒孟維聽到歐雋坤在他懷中悶悶地抽泣道:“他最後穿的是我買給他的睡袍……我買給他的睡袍……三年了,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穿……”

說到這裡,歐可非的眼裡又浮上了一波熱淚:“爸雖然從來不說,可我知道自從把你趕走後他就一直後悔,今年冬天他都一直穿著這身睡袍。”

第六卷 第十七章

原以為鐵了心老死不相往來的父子倆,到底是親情維繫,血濃於水。

孟維感受著他的心痛,自己也忍不住眼眶泛紅,“現在你知道了,你爸爸也一樣是愛你的,只是他不擅於表達。”

“孟維……我不恨他了,我一點都不恨他了,什麼都不重要了,我只知道他是我爸,他是我的爸爸。孟維,我以後再也、再也見不到他了……你明白嗎?我再也、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熱淚滾落,孟維閉上眼睛抱著他說:“我明白,我都明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樣快的走了未嘗不是種福氣,歐雋坤你要堅強起來,節哀順變。”歐雋坤在他懷中點了點頭,漸漸緩了過來。兩人靜靜相擁休息了片刻,孟維接著輕輕問道:“你現在行嗎?要不要過去幫可非他們一下?”

只是歐可非和男護幫忙打理到底人手緊張,歐雋坤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便加入他們,於是幾個人開始默契的分工。孟維倒也不怕什麼,更不忌諱什麼,只是到底礙著自己是外人,不便直接做這些親近的事,於是只替他們打熱水、倒汙水,又將男護剛剛從歐宅帶來的新衣一件件取出、解釦、展開遞到他們手中,最後將換下的衣服疊放好打包。

只是在收睡袍的時候,孟維注意到口袋裡有東西,隔著意料摸起來好像是個信封。按照本地習俗,這些舊衣服最後都很可能跟著一起燒掉,他擔心會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到時候大家整理遺物時會遺漏,便當即告訴歐雋坤和歐可非自己的這一發現,歐雋坤正握著老父漸漸褪去體溫的手閉目傷懷,唯有歐可非幫父親穿戴整齊後,尚有多餘的精神湊過來看情況。

將對摺的信封展開再開啟後,他們發現裡面有一張信紙。

用遒勁有力的行草寫了六七行字,最後則是歐邦曜的親筆簽名、印章和對應起草的日期——2013年11月20日。

這些行草字型於歐可非而言完全是天書,他現在雖然能漸漸把中文說利索了,可是識字尚且停留在規規矩矩的楷書階段,稍微潦草的就沒了辦法。

倒是孟維幼時練過幾年書法,識得這些內容,略略掃過一眼,他瞬間意識到了這張紙非同尋常的重要性,斟酌了一下,他說:“這可能是你們父親寫的遺囑。”

歐雋坤聞言抬起頭來,從孟維手中接過那張紙仔細通讀一遍,又開啟病房門找來正在外面等候著的家庭劉律師進行確認,結果無論從形式還是實質要件來說這篇遺囑都是有效力的,雖然財產分配的細則並非公平,可是宣讀完畢後,這篇遺囑所涉及到的財產繼承人——歐雋坤及歐可非母子都無異議。

簡而言之,自遺囑生效起,歐雋坤便是SENSATO集團及歐邦曜名下的其他實業的主人,而因為歐邦曜當年與繼妻簽有約定在先,歐可非母子則只繼承歐邦曜名下的部分房產和汽車。

歐邦曜突然離世後所涉及的第一樁棘手大事可算在第一時間內塵埃落定。目送父親被殯儀館的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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