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眼神空洞,任由男人在他體內律動,衝刺。
這副殘破的身體已經完全沒有抵制的接納了男人的巨大。
徐禮能聽見身後的人發出的隱忍響動,或許憤怒或許難堪,可能會哽咽,又或者只剩鄙夷。
這些他都不想考究,走到這一步,實際上他已經沒有餘力去追究了。
徐禮沒有回頭,後面的人也死死的咬住嘴唇,不發一聲。
在黑暗來臨之前,只有男人勝利般高昂愉悅的笑聲。
火熱的擁抱,激烈的交媾,所有男人都追求的感官刺激,和至高享受,卻生生的讓人感到痛苦……
沒有愛,只有恨,還有羞辱!
徐禮記不大清,到底發生了什麼,男人後來說了什麼。
其實青年是否真的出現過,他甚至都不能確定。
在經歷過那些宛如地獄般的時光之後,他越發看清了現實的模樣。
他只是季秉恆想玩就玩的玩偶,絲毫沒有個人的意志和尊嚴。
只要男人喜歡,不管何時何地,或者有什麼人……只要男人願意,就可以隨意的把玩他。
大千世界,空無一片,只剩下他對現實的絕望和妥協。
心累了,也淡了,冷了,也死了。
一路曲折,麻木慢慢地吞沒了他。
但是他只能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越是這樣就越難受。
卻無力反抗。
苟延殘喘地活在這世態炎涼弱肉強食的世界裡。
心如死灰。
天長地久,地老天荒,還有男人的心,他不懂得。
不確定的宿命流動,驀然回首,以路人的心境依舊看透沿途的風景。
最後跌落在曠野,無限的無望與惆悵,一齊從心頭滋生。
焚化的記憶,祭奠猶存的美麗,拼湊不回曾經愛情。
諾言飄散了一地。
沒有腐朽,沒有倒退。
悲慼錯落雜陳填滿心底。
總有些人不明白,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在也回不來了。
即使,同一個地點、同一篇場景,也再沒有同樣的人。
於是在失去之後才看見,其實那最熟悉的才最珍貴。
然後這些人終究不會跟其他人一樣,坦然接受,而是在忘了多久的旅途之後,忘不掉那些已經漸漸遠去的人。
哪怕再也沒有遇見。
總會在以後的時間想起那個人,先想起他的樣子,再想起他的聲音,想起他說過的話,想起他為他拿命拼回來的未來……
無盡的痛恨和妒忌,即便明白是做錯了,依舊心有不甘,就算難有結局。
最後不願放手,又要再次追回,牢牢掌控,才覺安心。
無論是否還能喚回對方曾經炙熱的感情……
他們回放縱自己的慾望,猶如一灘旋渦,將那個人推入無底深淵,刻畫出最自私的自我。
對錯糾纏,是非莫辯。
徐禮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才找到雙腿存在的感覺。
男人不假他人之手,親自為他清理的身體,唯獨放過後穴,不去碰。
這下活生生又折騰去徐禮半條命。
被男人抱著一次次穿梭在臥室和衛生間,男人會當著他的面,好整以暇的盯著他,目光深邃,眼神炯炯,貪戀的不放過JY從他後穴排除滑落時,徐禮每一個隱忍的表情……
微微地皺眉或者無法抑制的顫慄,甚至是嘴唇細小的蠕動……都會引起男人曖昧不明的笑容。
然後季秉恆會親暱地上前,單手抱起他,拿出放在一旁的毛巾,動作小心地幫他把正在順著大腿滑落的濁液擦拭乾淨,反覆幾次。
最後撫慰的用唇擦擦他的唇,或者更加深長的吻。
這表示男人很滿意,得到了滿足,繼而又再次來來回回的折騰。
徐禮從未抗拒,就像個死人。
他也確實把自己當成一個死人,就這麼沒有知覺和廉恥毫無存在感的活下去,也是上天對他的一種仁慈。
徐禮已經接受了,這個殘暴無度的男人,和暗無天日的生活。
也看清楚,自己是毫無能力的螻蟻,這個事實。
或許它會永無止境般地漫長,又或者時間停滯,不再流逝,他將被囚禁於此,直至枯盡。
徐禮已經不在意了。
他早年走失於這迷宮般迂迴的感情裡。
習慣看相同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