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討厭啊,讓你看了麼?”
“這是MINA?”他絲毫不在乎我的責罵。
“是,沒錯。趕緊給我放下。”我瞪了他一眼,開了衣櫃,“給你睡衣,洗澡去。”
“看起來感覺像個男孩兒,挺爽快那種。”
“往左是熱水,不過估計不用太熱。”我推開了浴室的門,示意他該幹嘛幹嘛去。
“你上大學的時候……看著夠陰沉的。”
“你管的著麼?”我忍無可忍,一把拽過了相簿。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不想他看見以前的我。
“你還真是陰陽怪氣兒。”他帶上浴室門的時候,戲謔的笑了笑。
“操……”我低聲罵了一句,坐在了床上。
老實說,我現在已經彷徨迷茫到了極點。打個比方,就像你病了,可你特怕打針,可是不打針病就好不了,你猶豫了半天,護士催促了半天,一咬牙,你把胳膊亮出來了,護士開始準備,可酒精塗抹在面板上的剎那,你又後悔了……
回了北京,我就給我媽打了電話,說的混亂不清、毫無頭緒,我聽到她那邊的背景很嘈雜,三五不時的還有人催促,我想,她一定在片場忙,可她還是耐心的聽我的電話。當我說出“蕭穆”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很久都沒有說話。她的這種表現讓我發覺自己在逼迫她,而且……我的逼迫似乎已經接近了她的底線。
我想她是想跟我結束這個話題的,可我不依不饒,甚至有點兒歇斯底里。她最後一聲嘆息,跟我說一切等她新片拍攝完畢再說。
所以,也就有了這次的行程和明天的那場約見。
可……我這麼做……對麼?把一個人苦心埋藏的東西挖掘出來,是對是錯?而答案,又是不是我所能承受的?
武曄出來,換我進去,我在浴室裡呆了很久,只是站在花灑下面,閉著眼睛,不想、不看、不聽,處於一鍾徹徹底底的遊離狀態。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許唯,想清楚。那麼多過往的經驗告訴過你:別人藏起來的,絕對不是好東西。
……
“許唯,你怎麼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了敲門的聲音。
“許唯?”
關了水,簡單擦了擦身體,套上了T…SHIRT和短褲,我才磨磨蹭蹭的開門。武曄站在門外,看見我,似乎安心了。
“你當我中暑了?”我沒事兒人一樣的笑著,關了門,走過了他的身邊。“洗完涼快多了。”
“你猶豫了?”他跟著我坐到了床邊。
我靠在床頭,點了煙,隨意的看著書架。“我記得我這兒應該有地圖,你等我找找,明兒你自己出門兒不會丟了吧?”
“存心噁心人是吧?”
“哈哈哈……”我爬了起來,翻著身後的書架,果然那本舊地圖冊還在。“我就說有麼!”
夠下了地圖冊,又從桌上的筆筒裡拿了MARK筆,我才又爬回到床上。“我估計安然要的很多唱片不是特別好找,你得去一家特別的二手店,我上大學的時候在那兒淘唱片,很全……嗯,這裡,我給你標出來,店的名字是ARON’S
RECORDS,明兒週末應該營業晚很晚,你不用起太早,對了,時差難受不難受?”我抬眼,正迎上了武曄深邃的目光。
“……對了,可能很多你只能找到黑膠,我有唱機,可以給安然。”我有點兒不自然的繼續說。
“很迷茫吧?”武曄移開目光,在我身邊躺了下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似乎他總是能看透我的偽裝。
“如果後悔了就算了,沒必要勉強自己,也許明天陪我一起去唱片店也是個好主意,然後可以計劃計劃旅行。”
“唉,我送你一面錦旗得了——雷鋒再世。”我合上了地圖冊。
“成。”他笑。
我低頭看著他,他閉上了眼睛,很疲倦的樣子。
“困了?”
我這麼一問,他卻睜了眼,“困倒是不困,就是有點兒累。”
“那不是一樣麼?操。我關燈,早點兒休息。”我說著,側身去關燈,沒想到腰卻被他勾住了。
“幹嘛?”
我感覺到他細長的手指在我面板上輕輕的撫摸,低頭看看,短褲因為很鬆,有點兒下滑,他的手指正在我的紋身上畫著圈圈。
“你……你喜歡紋身?要不我給你這家店的地址……師傅技術很出色,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