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說資本家不好,我跟誰急!有時候想想,可能我真是命好。
武曄聽著我講電話,拿了我腫得跟包子一樣的右手過去,細心的擦著。
“左手。”我掛了電話,武曄又命令我伸出左手。
“得。”我笑得像朵兒花兒==
“大半夜的高興什麼呢?”他擦著我的手,狐疑的看著我。
“因禍得福。”
“哦?怎麼講?”
“手不是廢了麼,我正聯絡怎麼彌補不開天窗,本來想讓同事頂替,可是主編大人說了,可以提前出版我的影集,再下個月以及下下下個月的專欄可以做回顧,他找人安排。”
“那就是二月和三月的?”
“嗯。”我點頭,縮回了被子裡,“幫我倒杯水。”
“幹嘛?”
“稍微服用點兒鎮靜劑,我怕一會兒偏頭疼發作。”擰開藥瓶,我把藥片扔進了嘴裡。
“可以出版自己的影集了?”武曄遞了桌上的半杯水給我。
“嗯。”我吃藥,多喝了一些水。
“真好。”
“你怎麼說的那麼言不由衷啊?”我瞪他,“本來計劃明年年底,這次有可能提到年中。”
“恭喜,既可以休假了,又成名在望了。”
他在床邊坐了下來,拉過我的腦袋放在他的腿上。十指按著我的腦部,很舒服。
“……我不是刺激你了吧?”抬頭看著武曄,我覺得我該自抽,人家剛剛丟了樂隊,我還在這兒炫耀我的成就==
“有什麼可刺激的?”他笑得有點兒假……
“抽菸麼?”我決定轉移話題。
“好啊。”
我點了煙,放到他的唇邊,他的唇釘兒在燈光下折射著美麗的光澤。
“你怎麼聽帕格尼尼了?”武曄吐出一口煙,剛注意到彌散在房間裡的音樂,我承認音樂聲音很小,但我覺得這不是理由,他明顯心不在焉。
“隨便拿的。”我夾著煙,看煙霧升騰。
“我以為你會選雷蒙斯之類的,就在架子上面。”
“歇菜吧,頭疼聽那個,我得死了。”
“你今兒幹嘛跟唐若鬧成那樣?”該死的禿子,我轉移了話題,結果他又繞了回來。
我閉嘴不答,連眼睛也閉上了。
武曄也不再開口,只有唱機的聲音流淌著。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干嘛非要跟唐若說小古,對,我對那姑娘不滿意,可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麼非要今天用這種方式攤牌呢?
“跟個認識一年多的人倒是忙前跑後,你賤不賤啊你。朋友?朋友個雞巴,誰他媽的知道你們倆什麼關係?”
唐若這句刀鋒一樣的話,又捅了我一刀。
“許唯……”良久,我聽見了武曄低沉的聲音。
“嗯?”因為鎮靜劑,我腦子昏昏沉沉的。
“別想太多,朋友總會爭執兩句,都是氣話,過兩天就好了。”
“……隨他便!我又不在乎。”
“死鴨子嘴硬,誰剛吃了鎮靜劑?”
“……說我幹嘛?頭疼的是你吧?樂隊怎麼辦?再找人?”我也被武曄繞進去了,開始此壓抑話題。
“沒想呢,大概先休息一陣子吧。其實也確實需要修整了,音樂這種東西,需要沉澱。”
“唉,歇會兒吧,你手不累啊?”我伸手按住了武曄的手。
“這就累了那我以後都別練琴了。”他笑,繼續按我的頭。
“……你主唱……怎麼說呢……間接是被我弄走的……要不……我給你找去?”
“你哪兒找去啊?大街上拉人?”
“你管我呢,總有辦法。”
“你先說給我聽聽。”
“別看不起人,了不起我把自己貢獻了,不就唱歌兒麼。”
“虧你說得出來……我不玩兒PUNK。”
“你NND,罵人是吧?”我給氣得不善。
“許唯,小古離隊跟你沒關係,我就知道你鑽了牛角尖兒。”
“我沒有……”我回答的底氣明顯不足==
“真的,她離隊是遲早的,音樂上的理念相同,並不代表可以放棄的東西也相同。就好比平常你看我們嘻嘻哈哈的,可其實更多爭執的時候你沒看見。人都是獨個兒的,首先考慮的也是自己。”
“武曄……我知道你說這些……並不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