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你有才華,真的,別急……”
“這世界上,不是每個有才華的人都有機會的。”
“嗯?”我不知道也不明白武曄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句,他說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他不像在說自己,也不像在說別人。
“睡吧,頭還疼麼?”
“我不困……我這不是安慰你呢麼,我多善良啊……”
“你眼睛都睜不開了……”
“沒有吧?”
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滅的,我只感覺到武曄躺在了我的身邊。
“唉……”我翻了個身,已經開始打哈欠了。
“說。”
“你們樂隊需要吉他手麼?”
“不需要電琴。”
“那……鈴鼓呢?或者三角鐵?”
“不需要……”
“要不考慮加點兒民族樂器?我學過揚琴,鋼片兒琴也能鼓搗。”
“你給我閉嘴,睡覺。”
兩個人擠在一起果然暖和,我本來還想特誠懇的給他點兒別的建議的,可是……一暖和我就困得不行了,再加上之前的鎮靜劑……腦子完全不疼了,只是疲憊和睏意。
淺眠到深眠之間,我覺得有什麼壓住了我,有點兒沉,可是沒覺得不舒服。快要睡死過去之前,我覺得我被吻了==
一定是睡迷糊了,夢,嗯,是夢。
這夢……該算是春夢了。
第二天早起我鑑定完畢,我確實做了春夢——我睡褲……嗯……
NND,也許我該去找個姑娘了!
武曄在我身邊睡得很沉,我看著他那張臉,突然竄起無名夜火,你媽的,玻璃找個耍的都那麼容易,我這麼一大好青年被曬著==
不行,這麼下去不行,我這麼大一人了,再不找個女朋友……
難怪被人罵玻璃==
隨便吧,什麼都成,419也成,我得安慰一下自己,我發誓我正常!
拿過手機,一個未接來電都沒有……
唐若真的沒搭理我。
頹了。
(十一)寸了
全世界的夜店都一樣。
舞曲、鮮活的肉體、搖頭丸、迷幻劑、孤獨的心。
我不喜歡跳舞,MINA喜歡。
我坐在這兒,她卻不可能在。
找姑娘,我第一個想到的地方就是夜店。
我不喝酒,從不,不喝正好,一喝就多。而且,記憶中,第一次喝酒回家的時候,我趴在我們家院子裡睡得跟個死人一樣,我媽開了院子裡的自動噴水裝置,我成了一落湯雞。媽說,許唯,下次再喝我就把你扔池子裡……
我真怕她謀殺我==
所以,此時此刻,眾人皆醉我獨醒——彆扭大了。
我得說,姑娘們在昏暗的光線裡看著都漂亮,她們時不時的向我拋媚眼兒,隨便勾搭哪個都能上手,可……我遲遲不能決定。
首先,暈了吧唧一身酒味兒的我受不了。
其次,磕了藥思維不正常的我也受不了。
再三,……接下來就屬於我自己的問題了。你說長夜慢慢,那事兒你能做多長時間?長不了吧?那後面怎麼辦?我不可能跟陌生人睡覺,我失眠。如果你讓我瞪著酒店的天花板到天亮,那純屬自虐。而如果你讓我吃安眠藥,那更加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跟陌生人身邊安心的入睡……
思來想去,我打了退堂鼓。
去他NND的吧,消停,走人!
本來麼,手都沒好利索呢,我折騰個毛啊!
“嘿,喝酒麼?”我剛起身,就被旁邊一姑娘拉住了。
“不不,謝謝。”我婉拒。
“來麼,喝點兒。”不等我反應過來,那姑娘一下捏住了我的手腕。靠的,幸虧是左手,要不真廢了==
正要拉開她,好麼,背後猛得被撞了一下,我差點兒磕吧檯上。
“唉唉,你幹嘛呀!”之前喝得暈乎的姑娘去推我身後那個,“找別人去,”
我回頭,看見了身後那個。操的,一身酒氣。
那是個挺清秀的女孩兒,談不上漂亮,短髮,耳朵上釘兒全滿了,高高瘦瘦的。她吸引了我的注意很簡單——她背了一把吉他。
“找你大爺找!”
媽呀,這位是吃了炸藥不成?
“你怎麼罵人啊你!”先前的長髮妞兒急了,上來開始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