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跟東京,沒有區別。
坐上計程車往回折返的時候,夜已經深了,我想我會嚇著武曄==
本來都跟他說了要在上海呆一個月左右,可現在,不到兩個星期,我就殺回來了……
車子在院門口停下的時候,我卻有著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嗯,回家的感覺。
九月走,十月歸,然後呆了三天又去了上海,不不,不要再旅行了,我想回家。
旅途中,路過一家很小的唱片店,但是很有特色。我買了很多地方音樂,估計武曄會喜歡。
開門的時候,我儘量輕一些,夜裡兩點這個時候,我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睡了。
有古典音樂的聲音,很柔和。
琴房有燈光流瀉出來。
“你還沒睡呢?”
我把行李放在門口,想開客廳的燈,不亮。
“唉,燈壞了?”想也沒想我就推開了琴房的門。
我以為我會看到武曄在拉琴,或者是在看書,或者別的什麼都不驚奇。
可是……
從鏡子映入我眼簾的,不是這些。
那個男孩接近半裸的跨坐在武曄的身上,從鏡子裡,我看不清他們的臉。
我很禮貌的關了門,拖了行李進房間。
躺到床上的時候,我看著我那滿天星斗,感覺眩暈。
放了唱片,我隨手拿了一本書看,可字兒就是字兒,絲毫不代表任何意義。某一瞬間,我甚至認為也許我不認識中國字。
剛才我很想說點兒什麼,但可以肯定不是好聽的。
後來想想終究沒說。
你有什麼可說的呢?
這是他的家,他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跟你只是朋友,他做什麼跟你無關。
對對,他不是你的。
許唯,你什麼時候開始把他當作你的專屬品了?
頭開始一陣一陣的疼,我拿了隨身的包兒過來。在上海的時候,我去看了醫生,那些天我又開始失眠。他們給我開了一種藥——夢安平。
水果味兒的安眠藥,據說只要一刻鐘就可以進入昏迷般的深度睡眠。
不過醫生囑咐過,一般不要服用,對腦部的副作用很不好。
瓶子還沒開封,不過今天,我估計我可以試試這種奇怪的藥了。
正要擰開的時候,我聽見了敲門的聲音。
動作停了下來,可卻沒開口。
“許唯,你睡了?”
混雜著音樂,我聽見了武曄的聲音。
“許唯?”
“門沒鎖。”我把藥扔在了枕頭下面,把剛才看的書舉到了眼前。不知道為什麼。要知道,我現在他媽的頭疼的要死。
“……這麼暗的光線看書?”
“隨便看看,要睡了。”
“你不是月底才能回來麼?”
“啊,哦,是。”
“嗯?”
“我把上次幫你們拍的樣片兒弄好了,怕小古著急……”
“用快遞不就得了。”
“忘了。”
“啊?”
“門口的帶子裡是樣片,還有些唱片,給你的。”
“你老舉著那書幹嘛?”
“拿了就出去,我要睡了。”我強行關了燈。
我有點兒拿不住那書了,手抖得厲害,腦子就像被千萬只螞蟻啃噬一樣,最後的清醒告訴我,我可能又要犯病了。
我不想給武曄添麻煩,沒必要總麻煩他,也沒理由。
眼前漆黑一片,我夠著枕頭下的藥,想快點兒吃了,並祈盼這個藥能有效。
“你臉色怎麼白成這樣了?”燈光又亮起的時候,我聽見了武曄的聲音。
“把燈關了,滾出去。”我把被子抻了上來,蓋住了臉。
“又病了?”武曄掀開了被子,微涼的手落在了我的額頭上。
“別碰我,噁心死了。”一把他開啟了他的手,我欠身起來,掀開枕頭,找到了那藥,擰開瓶子,倒了一片出來直接扔進了嘴裡。
“你吃什麼呢?”武曄拿走了我的瓶子,“你又開始失眠?”
“武曄……我怎麼樣跟你沒關係……你趁我沒動手打你之前……出去!”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出去,我沒聽見腳步聲,然後是淅瀝嘩啦的聲音。強打著精神睜開眼睛,我發現武曄把我包裡的東西都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