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我的病歷。
“你他媽的聽不懂我的話麼?我不用你可憐,我沒病,你給我出去!”我幾乎是扯開了病歷。
武曄看著我,他看我的眼神就跟我媽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樣,那是一種深深的絕望,是對弱者絕對的同情……
我想狠狠的給他一拳,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渾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腦子疼的厲害,但是不太想吐,而且……整個人眩暈的厲害。
也許是那個藥開始見效了吧?
我感覺自己被平放了下來,腦部被稍稍抬高放在什麼東西上面,輕輕的被按壓,很舒服,意識越來越抽離,整個人好像懸空一樣。
很安靜,耳邊還是我之前放進唱機的CD音樂,我想,是武曄在照顧我。
為什麼呢?
別管我了,我不想過分的依賴你。你有你的生活,你不是我的什麼人,你不需要管我,你該去繼續抱著那個男孩兒。
迷糊中,我終於明白了,我原來真是個弱者,外強中乾。好像什麼事情我都能解決,可我解決不了自己的精神問題。
從淺眠到深眠,我努力的告訴自己,你沒受刺激,是之前復發的慢性失眠導致了你的又一次崩盤,跟武曄沒關係,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他是他,你是你,你們是朋友,僅此而已。
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厚厚的大靠墊上,身上壓了兩層被子。
這些東西都不屬於我。
渾身都是汗,可是感覺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