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過了。
“蔣鳴啊!快點把宿舍打掃一下啊!一會兒班主任就來了啊!”正好經過宿舍外的班長簡明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叮囑地道:“上次就是你們寢室上了白名單(學校表揚用紅紙,批評用白紙),不然我們就能得流動紅旗了呢。”臨走他瞅了席瀾一眼,“這你哥啊?不管是誰,快讓他走吧,非學生不能留宿你知道的吧?”
“是……知道了……”蔣鳴無言地聽著這“一百零一次”囑咐,一等簡明滿意地離去後也顧不得髒,馬上推著席瀾往廁所走去。
“你也聽到了吧!我是真有事!你要是想讓我們謝你,那就下次再說吧!好走不送!”
“等等!”席瀾一臉震驚的表情,結巴地回頭問道:“你、你叫蔣鳴?”
蔣鳴一臉莫名地看著他,道:“是啊,怎麼了?”
席瀾更結巴地道:“你、你、你……”
“你個頭,”蔣鳴粗暴地打斷了他,再次重申道:“我!今天有事!你快走吧!要有事或要謝禮,我們下次再說,成不!?那就這樣,再見!”
於是沒等席瀾說出狗血的:“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的%&*¥#啊!”的經典臺詞,他就給逐出門外了。第一次重聚就這麼被無情的大門給堵住了。
席瀾啞口無言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頭痛欲裂地敲了敲腦袋,突然覺得他是不是還沒睡醒才會夢到了蔣鳴。小時候可愛的蔣鳴怎麼長大後會變得這麼喜歡罵人?這一定是夢,這一定是夢……
***
席瀾灰溜溜地問了好幾個人才順利地找到了校門口的位置。最後伸手一攔,坐著上“昂貴”的計程車回到了昨天喝酒並“應該”下榻的賓館。
在車上時,他不停地反思著,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實在想不起來啊!
虧得他還記得這個賓館的名字,不然還沒和發小重逢就要流落街頭了可怎麼行!
虧了打車時吹的冷風和掐自己大腿帶來的疼痛,他只能絕望地接受了那個無比嫌棄他的人就是他小時候的好兄弟這個殘忍的事實!
不過他好像完全沒認出他啊……席瀾內心的小男孩默默地哭了。
此時他完全忘了,如果不是那個班長叫了蔣鳴的名字,他也認不出來對方的說。
決定了!回去好好打扮下!然後再請天假回來看看蔣鳴,和他好好聚一聚!
打定主意的席瀾高高興興地搭上了客房的電梯,準備睡一覺養足精神後再去“開拍”他的“青梅竹馬重逢記”。
只可惜,在他再次睡得茫然之際,接到來自總公司求救電話的狄先生就帶著他一起踏上了返程,而他直到飛機降落後都沒想起這事。
要怪只能怪,酒勁強烈啊。
接下來的大半個月,席瀾和狄先生都忙著處理他們的新夥伴,X集團老總撥給他們的訂單。忙得焦頭爛額之餘,席瀾也差點就忘記了“該做的事”。等他終於想起來也有空飛去Q市再見見蔣鳴的時候,時節已經迎來了冬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一週電腦在維修中,現已迴歸 = 3=【已修】
☆、Section 3
對於已經工作的人來說,一年四季似乎都已經沒有了區別,反正每天還是得朝九晚五地上班,生活也變得單調枯燥。
而對於還是學生一族的蔣鳴來說,冬天的到來則意味著春節已不遠了,所以他開始為新年的回老家準備起來了。
天空的雪花還沒有開始飄落,一年便已遠去;在新的一年裡抱著對未來的期待,蔣鳴踏上了歸家的火車。十幾個小時後,他回到了這個才數月未見卻已陌生許多的家鄉——J縣。
四周的建築和自己離去的時候其實差別不大,但是看慣了大城市的繁華,他第一次意識到原來自己的家鄉竟是如此的貧瘠。他當然不會以為J縣的物質水平非常高了,但是他從來不知道差距居然有這麼大。曾經覺得繁華的街道如今都不及上大學附近的一半熱鬧,過去仰望過的飯店或大廈現在看來也只不過是一棟“還可以”的建築而已。自家搭的獨門獨院,更是連宿舍的一半都及不上。
但是,蔣鳴還是很高興回到了這裡。這就是所謂的“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吧?他笑著想道,再說他家比起狗窩,還是“高檔不少”的!
拎起行李,蔣鳴很久不曾地大叫道:“我回來了!”
***
忙碌的工作終於在年初前告一段落,席瀾還沒來得及好好睡上一覺,就被狄先生塞了機票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