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機或是電視(因為收不到);……
這種種,都導致標準的語音對他來說簡直是“夢裡常相見、夢醒就成空”。但缺乏語言環境和沒有訓練物件等等“硬體”的缺少並不能打消蔣鳴堅定地改掉口音的決心。
他絕不會讓他們再拿這個藉口來嘲笑他第二次。
席瀾在蔣鳴的“逼迫”下,也參與到了這項計劃中,於是開始了兩名少年艱辛的“改口”之路——
先是蔣大爺在蔣鳴的要求下花了一塊錢(蔣大爺:俺真是肉痛啊。)拜託村裡的人從外面買了本《新華字典》回來——自此每遇到一個字,蔣鳴都會停下來特地查查字典上是怎麼唸的,再反覆讀上百十遍地深深記在腦海裡。
接著蔣鳴把席瀾從不做的練習冊也“借”了來,開始在上面認真劃拉漢字的拼音;寫滿了一面就拿橡皮小心的擦乾淨,再重新寫,直到寫得又標準又漂亮為止。
除此之外蔣鳴還每天都抓著席瀾和他一起去小樹林裡大聲朗讀語文課本上的內容,讀不滿一個小時不回來。
雖然這樣,但是花了整整一年時間,蔣鳴才達到了他心目中預期的水平。這才稍微放鬆了點,不再苦行僧一樣的“雕琢”他的口音。
也多虧這一年的“日夜相處”,蔣鳴和席瀾的關係也慢慢好了起來。雖然也沒好到哪裡去就是了。
蔣鳴普通話掌握好了以後,席瀾還以為他會直接去找去年那幾個損他的壞娃娃報仇,但是他卻沒有。
當席瀾問他:“你不是為了嘲笑回去才苦練普通話的嗎?”——沒錯,在蔣鳴“要死一起死”的堅持下,席瀾的口語水平也大幅提高了。雖比不上蔣鳴鏗鏘有力,但也算得上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了。
蔣鳴輕蔑地橫了他一眼,道:“就他們那幾個連【咬牛奶,喝麵包,夾著火車上皮包。東西街,南北走,出門看見人咬狗。拿起狗來打磚頭,又怕磚頭咬我手。】這麼簡單的順口溜都說不全的人,我犯得著和他們置氣嗎?”
“不知道是誰被氣的都哭了……”席瀾一邊嚼著蔣鳴家的酸黃瓜,小聲道。
“豬頭!都說不是了!”蔣鳴拿起桌上的筷子就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