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一樣地說道:“下次一定帶你去。”
“幹嘛帶我去,”孔揚卻不領情:“當成家屬呢?”
李晉東舔舔嘴唇,沒敢說話。
孔揚卻又猛地一踩剎車。
李晉東才發現前邊又是紅燈。他總覺得自己坐孔揚車地時候紅燈就特別多。或許是錯覺,是他因為和孔揚共處密閉空間帶來的緊張感所造成的神經落差,有些反應過度。可是停下來聽旁邊男人安靜呼吸的感覺確實並不是怎麼能叫人平心靜氣。
“真把我算作家屬了……”
孔揚的聲音有些飄渺。
“也不錯。”
他轉過了臉,一雙眼睛灼灼的,很用力地盯住李晉東,沒有半分遊移。
李晉東就想把眼轉開,他有些扛不住孔揚這樣的注視。
孔揚卻伸出手來,很大氣磅礴地一把就捏住了李晉東的下巴,捏得李晉東疼得睜大眼,脖子也僵著不能動,往前微微挺著,就像一隻剛出生準備鼓足勇氣過河的鴨子。
李晉東訥訥地結巴道:“你幹嘛……”
孔揚笑了笑,手指在他下巴上揉弄片刻,卻什麼也沒說地就放開了。
“下次記得叫我。”
李晉東覺得孔揚骨子裡的那種隱性的霸道又成堆成堆地冒出來。他很想說你憑什麼這樣命令我。也並不是說,你給我莫名其妙地告了一個白,我就好像要謝主隆恩一樣地什麼都原諒你,然後依舊什麼都是聽你的。
但李晉東沒說。
他覺得自己就是天生的那種賤骨頭。人家吃一塹長一智,他是不停吃下去,還吃得滿歡暢。
而且他現在竟然有一種絕不該有的滿足感。
接下來幾天過得極其風平浪靜。最起碼齊悅乖得很,李晉東都沒再見到他來班級裡找羅一輝。據林晴慧說,這位齊大少在她課上,也是聽話的緊,有回還破天荒地舉手回答了個問題,害的林晴慧驚喜地差點在課後給齊悅獎顆糖。
“對了,”
林晴慧在做好下個禮拜的備課記錄以後,忽然轉身問李晉東:“你跟張河怎麼了嗎?”
李晉東正在起|點上看種馬文,沒留神身後的女老師問了這樣一個問題,發了一怔,才回答道:“沒怎麼……幹嘛?”
林晴慧用她那雙明媚的大眼睛很懷疑地瞅了李晉東兩眼。
“他昨天跟我吃飯……我問他有沒有再跟你聯絡,他卻話都不肯說一句。”
李晉東很無辜地聳肩膀:“我跟他本來就沒什麼值得稱道的關係啊。”
林晴慧想想也是。又想這多少算是李晉東的私事,也就沒有再問。
但忽然又臉色紅潤地說:“那李老師這個禮拜有沒有空?之前你陪我去同學會,我說好要請你吃飯的,結果事情太多,也沒有兌現。不如週末請你?”
她撲閃撲閃著眼睛,濃濃描畫的眼睫毛長得能停一隻蝴蝶在上面,很具風情。
但李晉東這會兒就是個睜眼的瞎子,加上一個不解風情的深綠過老少年郎。
“不好意思啊,”他說:“週末有事了。”
林晴慧很有一點不甘心:“兩天都……?”
李晉東很老實地答道:“陪朋友去光福玩,兩天都要住在那邊。”
林晴慧就很失望地啊了一聲,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她向來都是個很通情理的好姑娘。
李晉東不好意思地對她點點頭,回過身卻看到手機上多了一條簡訊。
是孔揚發過來的。
“東仔太小了,我把它也帶過去,聶時俊不介意吧?”
這個週末其實就是聶時俊提議要去光福。羅一輝肯定要陪著去,齊悅就也變作了一貼輕易不會被撕開的狗皮膏藥,牢牢黏在羅一輝自由日子的陰影裡面。小胖子又不知怎麼想到李晉東,很懇切地央求李老師一道,李老師心軟得很,就點頭答應了。
回到家裡一說,孔揚冷冷把他看一眼,李晉東馬上打電話問聶時俊能不能多加一個。
聶時俊倒也不在意。
說是他在光福那邊的地界自己有一座私宅。佔地面積據說還挺大的,另帶了一處風光秀麗的園子,裡面好大一片湖,養著幾尾錦鯉。聶家老爺子夏天很喜歡來這邊避暑,冬天就讓人看著,這回就便宜了聶時俊。
也便宜了李晉東幾個。
李晉東想了想,給孔揚發條簡訊過去:“帶著吧,我覺得應該沒事,又不咬人?”
他私心裡很暗暗希望東仔能活蹦亂跳地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