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需要感受活人的溫暖和力量……那卡尼爾不是講『我思故我在』?對我菊花爺來講,那就是『要幹有我在』。」
「……」喬可南連反駁吐嘈力氣都沒了,只能道:「『我思故我在』是笛卡兒講的……」
「哦,豬腳兒,隨便啦。」
「……」
至此,喬可南已完全放棄用勸說的方式,令安掬樂收斂,只得身體力行,加緊看管。
至少酒吧內,長相陽光俊氣曾為一號的喬可南,比五官標緻,走優美文青氣質路線的安掬樂,絕對要多了幾分親和力,無疑把全Gay Bar的桃花,統統攬到自個兒身上去了。
安掬樂向來對自己充滿自信,怎能受得住那些人看自己的目光淪為「沒魚蝦也好」?哼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做岳母的自然把這事告知了兒婿。
陸洐之一聽,不得了,怎可能放任老婆在外,招蜂引蝶?
於是立馬追來,這樣那樣,把人帶走。那一晚,安掬樂難得地閒靜了,卻沒遇見半個看得上眼的,有種:「喬可南找的是不斷電馬達,我這邊卻只有電池開關」的FU,太慘了。
安掬樂的座右銘:寧缺勿濫。
陸洐之先前一度渣歸渣,但肉體功夫上,確實是千萬年難得一見,圈中人夢寐以求、趨之若鶩的好小一。
把這樣的人獨佔,愛得差點死了,如今被對方愛死,誰才該有報應?
「哼哼。」想著,安掬樂半是嫉妒、半是羨慕,捏揉起喬可南的臉皮來,強迫他做了很多醜表情,這才心滿意足,哈哈大笑。
喬可南依他去。「菊花,我不反對你找人,但我不想你找太多人……」
「行了,閨女。」安掬樂翻翻白眼,喬可南的潛臺詞就是:跟我一樣,快點找個伴定下來吧!
找伴?怎辦?涼拌!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記性有夠差。不想想自己找的這個,過程多慘烈、多死去活來、多夙夜匪懈。
不是不想要,但個人有個人的生活方式,喬可南也懂,菊花真要單身一輩子,獨自燦爛他支援,就怕沾了太多蚊蠅,被孽障腐蝕,不得好死。
害他像個老媽子,能幫忙消一筆就一筆。
陸洐之加班工作,還沒來,兩隻顯眼小受,坐在主桌,今天酒吧走八○年代主題夜,復古的Disco旋律勾人舞動,安掬樂坐不住了,開玩笑,他的Style耶!不管張國榮譚詠麟草蜢……沒在怕的。
他衝上舞臺,一連跳了好幾曲,連小虎隊的〈青蘋果樂園〉都沒放過。他舞姿俗媚,性感洋溢,十足招人,安掬樂滿身汗,跳躍著走回來,得意宣揚自己的戰利:「你看。」
一掏口袋,三四張電話名片跑出來,有的甚至寫了三圍、唧唧尺寸……安掬樂嘻嘻笑:「好幾個都硬了喲。」
喬可南:「……」這人生來就是要妖孽的,他法力不夠,收不動,只能任他作亂人間了。
他無奈喝酒,安掬樂瞧了他一會,伸手抬起喬可南下巴。「想誰?」
喬可南:「蛤?」
安掬樂:「你姘頭?」
不能有好聽點的稱呼嗎?「沒,我看時間差不多,他快來了。」
安掬樂哼哼,喬可南喜歡跟人家愛來愛去,是他的自由,但不能老幹涉他跟人家做來做去,是不?
安掬樂招手。「閨女,來。」
喬可南:「?」
安掬樂再度把臉湊近,這會一臉嚴肅。「你平時怎稱呼你家那坑的?」
「啊?」喬可南一愣,直覺回答:「叫名字啊。」
「連名帶姓?」
「嘿啊。」
安掬樂很嫌棄。「茄,真沒情趣,何不取個小夫夫膩稱?蜜糖、甜心、哈尼之類?」
這下換喬可南一臉便秘。
安掬樂嘆口氣,搖手指。「你這樣不行,夫妻之間,感情維繫,就是從一個獨一無二、你情我願的肉麻稱呼開始。來,請你跟我這樣做:『老~公~~』」
他雙手十指交握,擱在臉邊,眼睛閃閃,口氣甜膩……噁心欠揍,喬可南噗嗤一聲笑出來。「白痴哦。」
安掬樂催促。「快點啦,我說真的。『老~公~~』」
那公字音調高到都要破音了,安掬樂一旦起肖,沒人抵擋得住,喬可南好氣又好笑,索性捨命陪小零,學他喊了一聲:「老~公~」
「很好,可惜不夠甜、不夠大聲。」安掬樂正經嚴肅,彷若指導。「再練習一次。」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