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讓自己去抱女人,抑或揚哥抱女人,應該兩者兼有,他一直哭,哭到利曜揚抽了第二根菸,身上煙味終於蓋過了那股令他欲嘔的糜爛香氣,利曜揚始終不語,只抽完煙,又入了屋。

然後,安掬樂再度聽見了屬於女人的淫聲浪語。

他淚漸歇,掩著心口,疼得想死。

十八歲的他,第一次覺得自己身上長了個冗廢器官,他好想把它摘了,摘了,就不會疼了。

◎ ◎ ◎

安掬樂終於明白他們的「不一樣」:他是真心愛揚哥,天下之大,唯他一人足矣;揚哥卻不同,他把他當個待寵物件,或說他開始對安掬樂這份沉重情感,感到棘手了,他一直要安掬樂去抱個女人,似乎想藉此平衡什麼。安掬樂冷笑:「那我能不能找男人?」

利曜揚當即變了臉色。「你敢去,我拆了你腿!」

他心底清楚,安掬樂不會因女人變心,卻有可能對另外的男人動心。

安掬樂當然沒真找男人,不是怕,而是愛,愛了,所以不想真的背叛,令利曜揚不快。

取而代之,他開始在意揚哥的夜不歸宿,成日像個丈夫外遇的妻子那般查崗,一兩次利曜揚還肯安撫,累積幾次,誰都受不了。

可若要把人甩了,心頭又不捨,有回爭執到了極致,安掬樂面如死灰,殘敗地道:「揚哥,你放了我吧……」

興許那時放手,對兩人都好,然而利曜揚掐折了煙,只斬釘截鐵,給他一字:「不。」

分明是安掬樂自己來招惹他的,把他惹得益發不對勁,就該負起責任,奉陪到底。這遊戲,要否結束,不是他安掬樂說了算。

絕對不是。

於是安掬樂也漸漸不吵了,吵了沒用,利曜揚見他乖,心情也好了起來。他總說:「小樂,揚哥喜歡你,是真的,就只喜歡你。」

以前這話,安掬樂聽了,總會開心,如今卻只能淡淡回一句:「喔。」

你喜歡我,只喜歡我,又何如?

總歸不是他要的愛。

他死心了,偏偏死得不足夠徹底,成日在生死間徘徊,苟延殘喘,苦痛至極。

他想:誰來給他一刀?

他絕不掙扎。

利曜揚一介混混身份,毫無背景,要混到高位,除了殺伐果斷,多少得利用裙帶關係,他和雄哥的女兒訂婚那天,十九歲的安掬樂被關在小公寓裡,利曜揚找了兩個人看住他:就是明仔跟辛哥。

那是跟了利曜揚多年心腹,亦是少數知曉兩人關係的外人。

聽到揚哥要結婚了,他其實無感,或說那感覺太過細微,他能將之忽略處理,他唯一念頭就是跑,趕緊跑,所以揚哥才會找人監視他。

那天他窩在沙發上,看著兩個男人無聊在那兒相互打牌,謀殺時間。

他思考自己的未來,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了,不在意到反而令他當下起了一股惡寒,放進嘴裡的零食是何種味道?連甜鹹都分不清,他忽然朝二人開口:「給我一根菸吧。」

揚哥交代,只要安掬樂不是想出去,這段期間,一切隨意。兩人同時掏煙出來,一個是揚哥抽的牌子,一個不是,安掬樂挑了後者,含進嘴裡。

明仔替他點火,他抽了一口,這回沒再嗆到,更不覺苦,甚至有一絲絲的甜,伴隨煙霧,自喉頭溢位。

原來,苦到極致,有些東西,反倒變得甜了。

這一刻,在煙霧嫋嫋裡,他坦然面對自己心情:他愛揚哥,還是愛,他不怕這份愛,但他更怕自己妥協,遲早接受揚哥做他情夫的要求,讓一個伺候過女人的屌,插進他肛門裡。

先前每次做完,他都會吐,因而清瘦不少,利曜揚以為他是不能接受自己要結婚的事,才會如此。

細細一想,實在不知那位大嫂跟自己,哪位慘點。

安掬樂感嘆,正逢張惠妹發新片,電視裡,她正孤獨一人灰白地唱:「在我心上用力的開一槍,讓一切歸零在這聲巨響。如果愛是說什麼都不能放,我不掙扎,反正我也……」

「……沒差。」安掬樂接著唱,唱著唱著,隨即笑了。

他突然而笑,笑得莫名,原先不大搭理他的兩人,有了好奇,看望過來。

安掬樂捻熄煙,轉過身來悠悠道:「你們覺得,我是個什麼東西?」

「啊?」

辛哥愣住,倒是較沒心機的明仔碎語道:「不就一個小玩意……」

「喂!」

辛哥喝叱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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