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掬樂也笑。「嗯,很漂亮。」
從此,母親便常常寄些化妝品或大尺碼的女裝給他,前者他拿到編輯部發了,後者比較頭疼,編輯部大半瘦子,又不缺衣服,本想捐舊衣回收,但牌子好,且嶄新,多少捨不得,就先擱著了。
母親用這樣的方式,展現對兒子的愛,即便有錯,安掬樂也願意承接,雖說到後來確實有點兒走火入魔……算了,老媽這把年紀,他也不想逼她接受新知。
很多同志出櫃前會準備一堆資料一串說法,在家人面前極力表達自己正常,當然,那沒錯,不過由安掬樂來講,他正不正常不需旁人肯定,就如事實不必驗證,依舊是事實。他也不要父母親硬去理解,他只要他們愛他,不論何種情況下,他們都是親人,這樣就好。
養傷的日子除了清淡還是清淡,尤其醬油,安掬樂怕傷口變深,碰都不敢碰,外加成日窩在家裡,動彈不得,他一日給自己照鏡,嘴巴張大:「啊~~啊~~」
徐嬸經過看見,問:「少爺,你怎麼了?」
安掬樂晃了晃被母親擦了蔻丹的手。「喔,沒事,我看人家講這日子太淡,能淡出個鳥來,我想張嘴看看裡頭究竟是不是真的有鳥。」
徐嬸默默走開。年輕人的想法,她老了,還真不懂。
不過最辛苦的,不是吃得淡,而是傷口癒合期間,奇癢難耐,卻不能抓撓,就怕破了,傷及美觀。
為了漂亮,安掬樂堅定忍,死命忍,色字頭上一把刀,也忍。當真忍到挨不住,就打給杜言陌,哎哎亂叫。
杜言陌不厭其煩,耐心提醒:「你要小心,避免感染,飲食要均衡,作息要正常,多睡多運動……還有,別提重物。」
安掬樂笑,怎聽起來像女人懷孕?「你哪來這些知識?」
杜言陌:「我估狗。」
……是了,估狗,這小子最愛估狗,什麼都要估,什麼都要狗。
安掬樂:「說到運動……噯,我們這都快兩個月沒做了,你忍得住?沒外遇吧?」那外遇二字,安掬樂是說笑的,他們本來就僅是床伴關係,少年畢竟年輕,又剛開苞,真耐不住去找了別人,他不會怎樣。
杜言陌卻答:「我自己做。」
安掬樂一聽,精神來了。「怎做?做給我聽?」
「……」
杜言陌當然不理,但安掬樂寡淡這些日子,好不容易來了玩性,豈會輕易放過?「做給我聽聽嘛,人家好慘,成日喝水喝湯,一滴醬油都不敢碰,怕傷口深了,你嫌棄,要不等我好了,做回去給你看,不要小氣嘛~~」
杜言陌真是被他軟硬磨泡得不行,這種事還有做回來的嗎?
不過想像一下,男人在他面前張開雙腿,露出腿間性物,套弄摩挲,精口漸漸滲出液體,沿著莖身滑落,沒進股縫。
安掬樂臀穴敏感,前方快感總會帶動後方抽顫,那些滑液很可能就會這樣被吞進體內,而當他膚色泛紅,穴眼收縮益發厲害,就代表即將高潮……
安掬樂:「……喂?」
杜言陌握著電話的手一震,低頭一睞,褲襠裡早已撐起一片帳棚,他長年運動,有時為了鍛鍊爆發力,壓抑算是家常便飯,可自從遇到某人,他幾乎無時無刻,不被撩動。
太可怕。
杜言陌慌慌張張,掛了電話。
安掬樂「茄」了一聲,手指彈了下電話螢幕,壞壞一笑:「這小子,肯定勃起了。」
不知為何,想到這兒,就很愉快。
好像那人的一舉一動,每根神經,都拿捏在他手心裡,指縫間。
分毫不漏。作家的話:能養出安掬樂的家庭總歸不會太正常……XD
25。 大錯特錯,不要來
吃了大半個月的膠原蛋白和水煮豬腳,安掬樂傷口總算好了許多,大致癒合能拆線,拆線時他禁不住下瞟,喊了一聲歐買尬,醫生嚇到:「怎,痛?」
安掬樂:「早知就不捐了、早知就不捐了、早知就不捐了……」
醫生勸慰:「您忍忍,要不給您抹個麻醉……」
安掬樂掩面哭:「這疤醜死了!我美麗的胴體啊!喔嗚嗚嗚嗚……」
醫生:「……」
護士:「……」
醫生很快恢復鎮定。「那我就繼續拆了。」
安掬樂哭哭啼啼,線拆完了,上藥貼紗布,眼不見為淨,心情總算好了點。他跟杜言陌道:「下回給你看疤的樣子,跟蜈蚣一樣,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