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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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科這才將手臂從迪特肩上放了下來,雙手借過以棕色包裝紙裹起來的唱片。

“是搖擺樂。”迪特輕聲說。

弗科立刻精神一振,伸手就要去撕包裝紙,被靠過來的施坦史密特一下打在手上:“別在這拆。”

伊勒曼見弗科一臉不滿地看著施坦史密特,插嘴道:“是伊恩哈特鮑什克的《亞馬遜》。”

“上個月的新唱片!”弗科叫道。

不等伊勒曼接話,快步走來的申克從背後在弗科和施坦史密特肩頭各自拍了拍:“開場了。”

“申克先生。”伊勒曼隔著弗科朝申克露出一個笑容。

弗科轉向申克,驚奇地問:“你們認識?”

“世交。”申克敷衍著聳聳肩,見一旁的施坦史密特對著伊勒曼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朝他使了個眼色,就抬手將他推往演奏廳入口的方向。

弗科已經轉過頭去看伊勒曼,一臉依舊摸不著頭腦的表情。眼看申克就要催著施坦史密特先行回到座位,弗科小跑幾步繞到兩人面前,將手中的唱片塞到了施坦史密特懷裡:“幫我帶回去。我不接著看了,出去和迪特聊聊。”

“喂,怎麼違禁品隨隨便便就讓我幫你帶啊!”施坦史密特還想爭辯,卻被申克拽住,弗科趁機拖著伊勒曼溜出了劇院。

十二月末的柏林早已入冬,道路兩旁的樹上頂著細碎的冰,路旁鋪著一層薄雪。聖誕節的喧囂已過,午後卡洛特堡區街上的行人寥寥,伊勒曼走下石階時就不由得縮起脖子裹緊了大衣,弗科卻興高采烈地任由長風衣敞開著前襟。伊勒曼跟著他沿俾斯麥大街往東,很快就將門前石柱聳立的德國歌劇院甩在了身後。

“去哪?”伊勒曼回頭望望歌劇院頂上的萬字旗,像是對白色的建築戀戀不捨般,又轉過頭不死心地問弗科。

“當然是提爾公園。”弗科一面回答一面目光追隨著身旁經過的轎車,又問道,“等下有事?”

“沒有。”

“那就陪我走走嘛。”弗科說,“晚上去我家玩?不遠,就在卡洛特堡區以內。”

伊勒曼猶豫了一下,答:“好啊。”

“怎麼想到來柏林的?”

“來……找你啊。”伊勒曼有些侷促地說。

伊勒曼許久沒有聽到迴音,不由得偏過臉去看弗科。兩人信步走在冬日的街道,弗科的長靴踏在平滑的路面發出一聲聲輕微的悶響。本來眼中帶著不安神色的伊勒曼,此時看到弗科正在自顧自地無聲發笑,忍不住手肘輕推了他一下:“我有那麼好笑?”

“沒有。”弗科忍著笑說,“想不到你會專程來看我而已。哎,你不覺得這話,十月的那個夜晚我還在陽臺對你說過?”

伊勒曼目光四處轉了轉,點頭道:“沒錯,你當時問我你哪裡好笑來著。”

“現在輪到我笑你啦。”弗科心滿意足地說。他邊走著,邊抬頭舉目碧藍色萬里無雲的天空,又閉上眼做了個深呼吸,像是要將這新雪洗涮過的空氣盡數吸入,接著才似看非看地隨意眺望著遠處,旁若無人地向前輕快地邁步。

伊勒曼一聲不響地走在弗科左邊的人行路內側,聽著弗科口中哼著似有似無的曲調,漸漸地臉上也不見了之前的緊張。以往喧鬧的俾斯麥大道此時人跡罕至,微小的雪花飄下,觸到衣領即化為難以察覺的細微水跡。目力所及,前方與四周的景象均是一片安靜的銀裝素裹。又無聲地走了一段,伊勒曼才再度開腔:“你那時還死活說你才二十一歲。”

“我那時確實是二十一歲呀。”弗科應道,“不過現在二十二啦。”

伊勒曼側過頭瞥了瞥身邊的男人。弗科一如既往地嘴角揚起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稍長的深棕色頭髮隨意地梳向腦後,尾梢翹起,隨著他的步伐一下下躍動著。他大敞的風衣內是深藍色的制服,領口露出粉紅色帶有圓點圖案的絲巾,折了幾折後系在頸間,在喉間打了個精緻的結。上衣的第二顆釦眼中別了一條黑白紅三色的緞帶。

“上次的事,真的很抱歉。”伊勒曼說,“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說那種話的。”

弗科低頭不知道看了看什麼,不緊不慢地回道:“迪特,你心裡那樣想我,我真的很難過。”

伊勒曼忽然停住了腳步。弗科又走出去幾步,發覺伊勒曼還在原地,才轉身回來,站到伊勒曼面前。漫天飛舞的雪花飄在伊勒曼身上,他反覆眨了眨眼,才抖去纖長睫毛上的落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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