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來帶糖給你吃。哈約’你有什麼辦法。”
本就昏暗的電燈晃了晃,光線變得更加渾濁。桌上的木紋被施羅爾的影子擋得模糊不清。庫格保爾不安地在椅子上動了動,晃動的燈光照射在他俊秀的臉上,在眼窩投下深深的陰影。他合上書起身:“我先回去了。你們都早點睡。”
弗科揮手:“卡爾晚安!”
施羅爾看著庫格保爾的背影出神,直到他鑽出了帳篷,才轉頭對弗科說:“當你的僚機駕駛員有什麼不好?我覺得挺好的。”
弗科收起了笑容,望了望地面,說:“別那麼自責。八月份的那件事不怪你。對方是英國皇家空軍二百五十聯隊的克利夫·考德威爾。你能全身而退已經不容易了。”
“可他帶的是澳大利亞皇家空軍的人,不是有經驗的英國飛行員;開的也不是英國人的颶風戰鬥機。”施羅爾低著頭說。
“你不是也重創他的美式戰鷹戰鬥機了嗎?”弗科安慰道,“他也被你擊傷了的。”
“可是我還是沒能保護我的僚機。”施羅爾說。
弗科沒說話。他站起來走到施羅爾面前,拉了拉後者扶在桌沿的手臂,示意他起身。施羅爾困惑地站起身,隨即被弗科拽進了懷裡。
“他不會怪你的。”弗科緊緊擁抱著施羅爾,在他耳邊說。
施羅爾把頭靠在弗科肩上。沒人說話。靜了片刻,弗科才放開他。施羅爾眨眨眼睛,仰起頭看帳篷的頂棚。弗科正要說話,一個人猛地一掀門簾,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都幹什麼呢!半夜三更不睡覺……誰站崗?施坦史密特之後是誰?!”
“是我。輪到我了。”施羅爾趕忙應道。
“還不快去!”
施羅爾揉揉眼眶,跑了出去。
“哈約·弗科!又是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地哪怕一天也行?”埃杜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