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的。”
“真是冤家路窄,”另一個飛行員的聲音傳來,“狹路相逢。”
“報告地面,對方是拉沃契金戰鬥機和雅科夫列夫戰鬥機的組合陣型,”伊勒曼按下無線電通話按鈕,“全組注意,情況有變,準備作戰!”
話音未落,伊勒曼的梅賽施密特已經勢不可擋地衝了出去。八架梅賽施密特戰鬥機兩兩一組分散開來,向蘇聯機群攻了過去。
“優先攻擊伊留申,”伊勒曼下令,“保護地面部隊!”
帶著黑色鬱金香塗飾的梅賽施密特飛在伊勒曼斜前方。一架架雅科夫列夫在兩架梅賽施密特靠近時,紛紛依仗輕盈的機身,忙不迭地從打頭的梅賽施密特機前避開。轉眼間兩架梅賽施密特已同擺出陣型飛行的數架伊留申近在咫尺。
伊勒曼偏轉機頭,猛地加大馬力,瞬間從另一架梅賽施密特左側超了過去。他向著一架伊留申的方向驀地開火,隨即緊逼上前,不等對方飛行員有所反應,伊留申的機身已然充斥了伊勒曼的整個駕駛艙前窗視野,高速飛行的兩機距離僅有不到二十米。伊勒曼再次開火的瞬間猛然抬高機頭,機身從被近距離擊穿引擎的敵機上方一掠而過。
伊勒曼繼續抬高機頭,在蘇聯機群上方翻了一個殷麥曼彎,再次俯衝到機群當中,毫不猶豫地急速靠近又一架伊留申。他首次射擊之後瞄準,微調機頭方向,接著衝到伊留申機側零距離開火,隨即失速偏航,從被擊中的敵機旁抽身。
被擊中的伊留申失去動力,機頭一低向地面栽了下去。伊勒曼在正混戰的雙方戰鬥機群下方扶平機身,冷不丁地機身猛烈一震。伊勒曼用力拉了拉操縱桿,機頭卻沒有抬起。他望著儀表盤上猛烈顫動的指標,略微皺起了眉頭。
“漢娜羅芮,”伊勒曼在無線電中叫道,“我好像被敵機殘骸打中了,需要緊急迫降。任務移交你全權指揮!”
“卡拉亞一號!”無線電內傳來年輕的金髮飛行員的聲音,他正駕駛著帶黑色鬱金香塗飾的梅賽施密特。
“收到。”哈普特曼沉著的聲音緊接著響起,“卡拉亞一號,別去管你要迫降的僚機,專心帶隊!全體注意,全力進攻敵方機陣,一個都不放過!”
二十九
伊勒曼勉強在觸地前按下了紅色的起落架收放緊急按鈕,飛機仍是狠狠地砸在地面,藉著未能減下來的高速向前跑了一小段,在土地中刻下了兩道深深的輪印。伊勒曼在塵土飛揚中開啟駕駛艙玻璃蓋,右手在座椅側後方的地圖匣內摸出一支細小的改錐,開始卸儀表盤最上方的精密鍾。正當他擰著螺絲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了兩聲俄羅斯語的喊話聲。
伊勒曼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將改錐放了回去。兩個用俄羅斯語對話的年輕男性聲音越來越近,很快就有兩個身穿制服的年輕人站到了伊勒曼機側。
其中一人端著來復槍指向伊勒曼,用生硬的英語說:“出來。”
伊勒曼只是搖了搖頭,舉起雙手,以英語答道:“我動不了。”
年輕人詫異地走上前,一手斜握著槍管,一手試著去拉伊勒曼胸前的安全帶。他剛一碰到伊勒曼前胸,後者就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立刻將手抽了回去,雙手端起槍,警惕地看著伊勒曼。
年輕的蘇聯士兵藍綠色的眼中帶著幾分困惑。他雙手持槍,岔開雙腿站在機側,目不轉睛地盯著伊勒曼,偏過頭用俄羅斯語對身後的同伴說了句什麼。另一名士兵應和著抬手扶正自己帶有紅色五星的軍帽,隨即轉身離開。
很快,兩名蘇聯士兵抬著擔架出現在飛機旁。持槍計程車兵退後了幾步,另兩人便將擔架放在地上,接著上前剪斷伊勒曼身上的安全帶,將他從駕駛艙內抬了出來,躺放在擔架上。其中一名醫務兵模樣的人沒有帶軍帽,任由棕金色的短髮散落砸額前。他小心翼翼地單膝跪在伊勒曼身旁,將他腰間的手槍帶解了下來,接著在他的衣袋中挨個摸索著,將其中的物件一一掏出來放在一邊。
過了一會兒,醫務兵抬頭向持槍計程車兵說了句什麼,後者隨即用英語向伊勒曼問道:“你沒有帶工資本?”
“沒有。”伊勒曼答,“我身上沒有身份證明。我是德帝國空軍五十二聯隊的赫伯特·普茨邁斯特。”
蘇聯士兵轉頭向醫務兵說了幾句俄羅斯語,後者點了點頭。接著,兩人又抬起擔架,朝停在不遠處的一輛卡車走去。
車廂內殘留著幾個空木箱,顯然是之前運來的物資已被卸了下去。抬擔架的兩人將擔架放在車廂內靠裡的位置,和端著槍的蘇聯士兵說了幾句話